?”
“當然行,”江小湖很有信心,“若不是寶貝,老金怎麼肯下那麼大功夫去偷?”
蘭大小姐看看他,又看看金還來,不再猶豫,就著他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不消片刻,臉上反常的血色漸漸退去,蘭大小姐只覺渾身舒泰,待金還來替她解開穴道,又站起來走了幾步,發現全然無事,不由欣喜萬分:“怪不得此杯被盜,水風輕會那麼生氣,有了它,你再也不必擔心被人下毒啦!”
江小湖搖頭:“能給他下毒的人還沒生出來。”
千手教精於用毒,蘭大小姐對這句話深信不疑,踢了踢腳下的酒罈碎片,忽然緊張萬分:“那人為什麼要在我的酒裡下毒?”
江小湖沒有回答,酒是老婆買回來的,但也是她先喝的,若當真如蘭心落所說,那人又怎會連她也害?何況寶貝的秘密如今還不知道,說是害他江小湖就更不可能了。
“只怕他下毒的物件並不是你,”金還來輕描淡寫敷衍過去,伸個懶腰,意味深長地看著江小湖,“這麼一攪我也沒胃口了,杯子且借你幾日,別弄丟。”
江小湖笑笑,目光漸黯。
。
大槐樹底,雨點透過枝葉滴下,地面已無干燥之處,不遠處的雨簾裡,一個美人撐著素傘緩步而來。
青黑色披風,紅色錦裙,搭配起來十分得體,尤其是在這種陰雨天氣裡,使人看上去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嫣然一笑:“你找我?”
江小湖欣賞地打量著她,答非所問:“你很美。”
饒是蘭心落見過不少男人,聽過的比這好聽的奉承話更是不計數,然而此刻她還是禁不住臉紅了,垂下眼簾:“謝謝你。”
江小湖隨手遞給她一件東西:“拿去,三日後還我。”
那不過是隻碧玉的杯子,除了精緻些,看上去也並無奇特之處,蘭心落頓覺疑惑:“這是……”
“我想,你爹爹或許用得著它。”
蘭心落呆了呆,面色一變:“莫非這就是千年暖玉杯?”
江小湖含笑不語。
“它不是在金還來手上麼?”
“我與老金的關係,在你們眼裡只怕早已不是秘密了。”
聽他這麼說,蘭心落有些赧然:“你為什麼要幫我?”
江小湖嘆了口氣:“他是你爹,你既不想讓我死,我自然也會幫你。”
蘭心落沉默半日,突然抓住他的手:“那件寶貝的事是真的,白日驚風劍譜也並沒被毀掉!”
江小湖看著她,平靜地點頭:“不錯,祖傳絕技,爺爺怎捨得毀了它。”
蘭心落搖頭,美麗的眼睛透出無數焦急之色,聲音也變了調:“你快些逃吧,離開這裡,最好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江小湖嚇一跳:“我能去哪裡?”
背後這麼多雙眼睛,一個沒用的江小湖能逃到哪裡去?蘭心落怔了怔,縮回手,很快恢復平靜:“沒什麼,你要當心。”
江小湖狐疑。
她待要再說些什麼,終是欲言又止,放低了傘沿,快步離開。
。
“你怎麼站這兒淋雨!”聽到聲音,江小湖回過神,一片陰影籠罩至頭上,隨後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隻握著傘柄的纖纖玉手。
摸摸他身上的衣裳,蘭大小姐嗔道:“出來亂跑也不說聲,你看身上都溼透啦,還不回去!”
江小湖看看她,忽然抬起手,將那隻小手連同傘柄緊緊握住,低聲笑:“老婆對我真好。”
“當然啦。”
“今後也一樣?”
蘭大小姐微愣,“恩”了一聲,轉臉看看四周,拉著他就走:“雨大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好。”剛吐出這個字,江小湖就覺腦後一涼。
蘭大小姐驚叫:“小湖!”
眼前景物漸漸模糊,江小湖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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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漆漆的,若能伸出手,必定看不見指頭,耳畔一片死寂,這地方空氣質量似乎不太好,隱約還夾雜著一絲黴味,睜開眼醒來,江小湖就發現自己到了這樣一個地方,他幾乎要懷疑眼睛出問題了。
兩隻手有些麻,似乎是被一種很細很韌的絲綁著,綁得很緊,他試著動了幾下,那絲竟越發緊起來,直勒入肉中。
江小湖苦笑,放棄掙扎:“總算動手了,出來吧。”
沉默許久,黑暗中果然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