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術真是讓在下歎為觀止。”
“崑崙派?”盧麒抬起了頭,有些意外,負上長弓,躍下大石,認真打量楊真半晌,突然神色有些激動道:“你是崑崙派的人?兄臺莫怪盧某失禮,前幾日在東海本人遇到幾個強搶法寶的修真界敗類,還以為……”
“以為我們看上你的寶弓?”練無邪插嘴嘲諷道。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盧麒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皮,有些不好意思。
“玄女門,練無邪。”
練無邪首次報出了師門,讓一旁的楊真大為吃驚,旋即一想,他也明白了過來,她的身分在太一門已經不是秘密,遲早傳播開來。
“玄女門,聽說過。”盧麒抬頭想了想,似乎沒有覺得多大驚奇。
“盧兄不知師出何門?”楊真試圖按下練無邪不滿之意,岔開了話題。
“盧某荒野之地而來,只跟家師學了點箭術皮毛,不足掛齒。”盧麒話是這麼說,臉上還是掛著一絲自得之色。
“箭術皮毛?”
若那叫皮毛,那修真界不知多少人要羞煞了……此子有著赤子之心,楊真有意結交,卻有無力著手之感,只好試探道:“盧兄來京可是為了諸教會試?”
“諸教會試?”盧麒一臉茫然之色。
楊真和練無邪相顧一眼,各自都覺得詫異,難道這小子初出茅頭,偶然撞到了上京城?
“師父,就是這野小子。”這時,一群綠袍道人熙熙攘攘飛掠了過來,領路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道士,搶前指著盧麒憤憤道。
楊真和練無邪眼見來人衝盧麒而來,本不打算插手私人恩怨,這會兒倒不好迴避了,只得站到一旁靜觀其變。
“本座東海嶗山劍派掌門六陽真人,不知小子為何欺辱吾門下?”為首一名長臉細眼的老道領著一干門眾,圍住了盧麒。
“嶗山劍派……沒聽過。”盧麒抬頭想了想,開口一句就把一干人等氣了個半死,“不過前幾天有幾個小雜毛在東海上口出狂言,我倒是揍了那幾個雜毛一頓。”他後一句,令嶗山劍派一眾人胸中的火星變成了熊熊沖天火焰。
“黃口小兒,目無尊長,老實交代你師長是誰,說不得老道要代為教訓一番。”六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