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巧妙安排今上與練姑娘相遇,後來事情就麻煩了。”
楊真聽到這裡心一沉,若是凡俗中人他倒可以不顧一切,強行解決,但涉及到玄門中人,只怕就要另尋手段了。
“也不知我那大師伯對今上用了什麼手段,令他一意孤行,決意納練姑娘為妃……”
楊真一掌拍在案上,大怒:“胡說八道,練姑娘和九玄前輩豈是任由人擺佈的?”
“楊師弟息怒。”趙啟英連連作揖,苦笑不已,“事情另有周折,練姑娘進宮前,九玄前輩就將她交託給了在下,說是有事暫離,這一晃就過去大半月,可至今了無音訊。
“這事情說來也甚奇,練姑娘入了西山別苑後,病情雖是穩定下來,但卻是神智恍惚,與平日判若兩人。
“我親自告知她面臨的境況,打算帶她出宮,誰想她出乎意料閉口不言,不理不睬。如此一來,趙某束手無策,且主導此事的人乃是我大師伯……”
“趙師兄,趙啟英,楊某看錯你了。”楊真緩緩起身,指著趙啟英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大師伯是誰,敢欺辱我楊某的朋友,就是與你太一門為敵,我也誓不甘休!”
“慢!”看楊真就要不顧而去,趙啟英亂了陣腳,趕忙勸阻道奇%^書*(網!&*收集整理:“楊師弟你聽我一言,此事另有內情,容我詳稟。”
“內情,什麼內情?”楊真旋風一般轉身,“你太一門師門不淨,以法術惑亂朝綱,擾亂塵世法則,胡作非為,還有什麼內情?我看是你與你大師伯有不軌之心才對!”
“楊師弟——”趙啟英勃然大怒,“你太過分了,你可以對趙某不屑,但你不可辱我師門,何況我太一門與你崑崙歷代交好……”
“那好,我倒要聽你說說什麼個內情。”楊真憋了一肚子火,“你的解釋若不能讓我滿意,休怪我殺入皇宮,找你大師伯算帳!”
“楊師弟好大脾氣。”趙啟英搖了搖頭,道:“你可知為何我在這斗室加了禁制?”
楊真默然。
趙啟英眉宇深鎖道:“自練姑娘入宮這多日來,一直有人隱在暗處監視趙某,居心叵測,在下使盡諸般法寶,也無法找到這隱在暗中的人,想來是一個法力高深的人施了奇術。我縱然懷疑大師伯所為有疑,也無可奈何。
“大師伯這些年大力傳道,太一門外府枝葉乃有史以來最為鼎盛之時,縱然家師身為掌門真人,也不得不禮讓三分。何況家師初掌太一,根基不固,很多事情對外難以言表。
“更不巧的是,最近門中長老正合力閉關煉丹,不便出面過問此事,這樣局面下,師父他並不方便為此出頭,深恐導致門內動盪,只是吩咐我暗中調查取證,見機行事。”
楊真擰眉道:“難道坐看那皇帝老兒納練姑娘為妃?”
“不。”趙啟英斷然否決,“不管練姑娘對趙某如何,趙某這裡可以起誓,絕不做對不起她之事,趙某近日正感勢單力孤,楊兄來的正是時候,可以方便做一些趙某不便之事。”
“我這就進宮將練姑娘帶走,看誰敢阻攔!”楊真片刻也坐不住。
“楊師弟,切莫衝動。”趙啟英再次將楊真攔住,“大師伯趙無稽修為雖不及家師,但也遠非你我可相比。
“更何況,宮內還有數名法力高強的大內供奉,供職在大師伯旗下,須從長計議,距今上欽定佳期還有數日,實在不到那一步,趙某不想與大師伯兵戎相見。”
楊真深深看了趙啟英一眼:“希望你沒有騙我。”他重新坐定,再沉默一陣,突然問道:“你大師伯可知練姑娘的來歷?”
趙啟英一怔,試探道:“楊兄難道清楚不成?”
楊真雙目神光一閃,面上怒氣再現:“趙兄到現在還與我打迷糊,九玄前輩既然將練姑娘交託與你,甚至有撮合成全之意,你不可能不知她們師徒的底細!”
“這……”趙啟英神色尷尬,玉面是一陣紅又一陣白,再度拱手告歉道:“事關練姑娘師徒門中機密,趙某也是小心行事,趙某隻對大師伯言及,練姑娘是修真界隱秘宗門弟子,不曾說及詳情。”
說到這裡,他小心道:“楊師弟想必是清楚練姑娘師徒身分了。”
“我崑崙派廣交天下真道,玄女門雖然隱秘,在下也非一無所知。”楊真哪裡聽不出趙啟英話裡那層意思,他冷冷一笑:“你大師伯如此悖逆荒唐之舉,想必大有所圖。”
“請楊師弟諒解。”趙啟英起身告饒,一臉困窘:“趙某也一再推敲查證,卻始終摸不到原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