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散地望著四周,猛然撐地企圖衝出光柱禁制,卻給反彈來回撞了幾個翻滾,頹然放棄掙扎。
左列為首的天妄真人站了出來,冷冷打量著今非昔比的趙無稽:“天德師兄,你勾結魔道,欺師滅祖,給我太一門險些帶來一場浩劫,諸般罪狀確鑿,今日當著門中上下,你有何話好說?”
趙無稽聞言猛一甩頭,將滿頭蓬鬆亂髮揮之腦後,轉頭伸出顫抖的手,怒指堂上正坐的魏元君,萬般悲屈道:“趙某百年如一日,勤勤懇懇,一心只為太一,身為掌門大弟子,名正言順的太一掌門繼承人,憑什麼讓這個姓魏的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們問問良心,問問上天的列代祖師爺,究竟孰是孰非,我不甘……我不甘……”
他猛捶胸口,泣不成聲。
太乙殿一片寂靜,上下無聲,個個垂眉順目,只有堂上的魏元君巍然不動。
“我呸!”一個邋遢的老道提著一隻酒葫蘆,邁步從中門走了進來,眾人不看便知,是門中不拘一格、放浪形骸的天狗道人。
“天狗師兄閉關養傷,本座倒不及通知師兄。”魏元君抬目望去,臉色一緩。
“我說你們,還審個什麼勁兒,這趙家的叛逆百死莫贖,按老道的意思,一把九龍神火燒了就成。”天狗老道拔開葫蘆塞,狠狠灌上一口,溼了半個衣襟,這才接著道:“老道剛出關就聽說上京城那昏君要翻天了,虧你們還穩的住。”
“魔道襲擊,京中鉅變,連番打擊,本門確實應變不及,在座諸位均有無妄之過。”天妄真人見狀也出了列,門中除了隱修長老,就他們兩人輩分最高。
他見眾人注意力轉移過來,這才滿意道:“依老夫看,這些年天佛寺暗中在大漢經營勢力,已經到抬頭的時候,這次只不過趁機魔道興風作浪,意圖一舉奪取我太一門的根基所在……”
孰料天妄真人一番引人入勝的發言未曾說罷,就給禁錮中的趙無稽狂笑打斷,“一群蠢材,真是一群蠢材……”他滿目恨意,一臉肥肉顫慄,聲音如刮骨利刃,刺入眾人心房,“老夫不惜自掉身價,屈身在大漢皇朝藏身經營十餘年,一心為太一門打算,這些年為門中新引進多少良材美玉,你們自己算算?
“沒落得一分好處,反給魏元君這小人視作眼中釘,老夫在京中佈局設陷這小子又如何,老夫只不過是功虧一簣,若勝了,只怕今天堂上的局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