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瀾側目看他,“我又沒睡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她俯身看他,烏黑的長髮垂落到帝臨淵臉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帶起一陣酥麻,“還是說帝公子很失望?”
帝臨淵呼吸一窒,腦袋偏開些許,身子往後移了移,聲音依舊清冷,“讓開。”
千瀾幾乎是趴在帝臨淵身上,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的蹭著他,她臉上噙著笑,不淺不淡,修長的十指繞著帝臨淵的髮絲,“帝公子,你哪裡我沒看過,何必這麼害羞呢?”
帝臨淵只覺得從小腹處竄起一股邪火,渾身都難受起來,特別是上面還趴著一個女人。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雙手撐著軟榻起來,將千瀾毫無憐惜的掀到了一邊,坐直了身子,冰冷的視線投在千瀾身上,好似要將她撕碎一般。
千瀾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裳,坐到了帝臨淵對面,半嬌羞半嗔怒,“別這麼看著人家啊,人家會害羞的。”
帝臨淵眉頭緊皺,移開視線看向馬車外面,不動聲色的壓下身體的躁動。
剛才什麼都沒做,竟然就讓他有了反應,這女人絕對是第一個,難道說他和她之間真的有一段不得不說的事?
一路上千瀾很想上去調戲一下帝臨淵,奈何這貨一個勁的拿沒溫度的眸子戳她,即便是她的臉皮在厚,也有些受不住。
在帝臨淵夾著寒冰的視線下總算是在到了帝京,帝京中雖沒有秋風城那般恐慌,但還是受到了不少的波及。
進城的盤查都嚴厲了不少,特別是帝臨淵這種沒身份的人,千瀾最終拿親王的通行證才進了城門。
“帝公子,你看你現在進個城都不行了,還是好好跟著我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千瀾如同拐賣良家婦男一般循循誘導。
帝臨淵只斜睨了她一眼,平靜的開口,“我從不走城門。”
千瀾一頓,表情有幾分詭異,嘴唇張了張,卻沒在說話了。
和失憶的帝臨淵說話,只有更氣人,沒有最氣人。
馬車在名爵門口停下,還沒挺穩,帝臨淵就掀開簾子出去,好似一刻也不想和千瀾在裡面多待一般。
“爺,您去哪兒?”外面傳來桃花的驚呼聲,千瀾趕緊出去,只看到帝臨淵消失天邊的一抹紅影。
“千瀾小姐,爺怎麼了?”梨花和其他人追了上去,桃花卻是沒追上去,湊到千瀾面前,一臉的好奇。
他怎麼覺得爺有點像負氣出走呢?
“他會回來的。”千瀾只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將睡著了銀子從後面馬車抱出來,轉身了進了名爵。
木宇接到訊息,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千瀾過來,立刻讓人將銀子帶下去。
“小姐,那三家不知是怎的了,生意這邊已經全然不管了,如今幾乎有十分之九的產業都握在我們手裡,他們和帝后已經完全對上,甚至是我們名爵的人也受到了不小的攻擊。”
“破釜沉舟麼…”千瀾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心思千迴百轉,還是說他們找到了靠山。
比起前者,她更相信後者,也許是某人許諾了他們更好的利益,比起他們現在都產業好了千百倍,所以他們寧願放棄。
“殷萱可有傳訊息過來?”
“未曾,但是聽聞帝君已經醒過來了。”木宇緊跟在千瀾身後,恭敬的回答。
“怎麼醒過來的?”那什麼厭生蠱就這麼好解的?
“不知道,就好像是莫名其妙的就醒了。”木宇搖頭,雖然他們和帝后是合作關係,但是想探查如今皇城的事也不是輕易能辦到的。
千瀾沉默了片刻,想到了梓樂城的那個老者,如果他是下蠱之人的話,他死了,蠱毒自然就解了。
到底如何要她見過殷萱之後才能知道。
“最近名爵沒什麼事吧?”葉笑被畫纏拐跑了,木宇一個人在名爵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一切正常,只是藍家那邊來找過小姐幾次。”木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幸好最近沒出什麼大事。
“你在我旁邊安排幾個房間出來,今晚會有客人到,我去藍家一趟,另外把最近的事整理一下放到我房間。”千瀾頓住腳步,轉身拍了下桃花的肩頭,“在這兒等著,你家爺晚上就會回來。”
桃花眨巴下眼,想問為什麼,可是千瀾已經往大門外去了,只好將問題憋了下去。
藍家在松玉城本來也發展得不錯,如今遷回帝京也只是事情有些多而已,所以整個家族都顯得有些忙碌。
千瀾繞開了正門,從側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