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著他浪費糧食,你要就拿著趕緊走吧!”
千瀾遲疑了下,還是蹲下身去,掀開那人的領口,脖子上的印痕清晰的展現在千瀾面前,她快速的檢視了一番,胸腔中是遏制不住的暴怒。
靈脈盡毀,生命氣息羸弱,甚至是體內的血液都所剩無幾。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千瀾還保持著檢視的那個姿勢,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為什麼要告訴你?”黑袍人依舊是那陰森冷然的笑,好似沒察覺到千瀾的異常一般。
很好!
千瀾拳頭不斷的捏緊,低垂著的眉眼間全是狠戾,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在這片空間中彌散,李大和那兩個下人直接被這股氣壓壓得跪在了地上。
綠旖快速的將藍潤帶著後退,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千瀾緩慢的抬頭,整個人都如同才被冰窖中撈出來,從裡到外透著冷意。纖手微揚,紫色的長袍下金光閃爍,紅光從她身體裡瀰漫出來,包裹著她。
“那就去死吧!”
“砰!”
伴隨著她聲音的是磅礴無形的氣流從四面八方湧向黑袍人,擠壓到他所在的中心地帶,猛烈的爆破,整個地面都被震得抖了抖。
千瀾從地上一躍而起,強橫的靈力從手掌中不斷的擊出,打在剛才爆破的地方。
煙塵碎石飛散,四周的院牆紛紛倒塌,地面出現了一道道手掌寬的裂痕。
“小丫頭,你還太嫩了一點。”刺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掌風襲來,好似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千瀾心中一凝,身形往旁邊一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試試就知道了。”
 ;。。。 ; ; 資料上沒有過多的廢話,全是記載著關於他們看到和調查出來的事。
“我們見到藍家主是在城南的一處宅子,當時恰好有個生意要和那戶人家合作,談完之後在大門遇上了藍家主,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
千瀾快速的將手中的資料瀏覽了一番,“哪裡奇怪?”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和我們不一樣。”管事糾結的搖了搖頭,當時這生意是他親自去的,所以他才能第一眼認出那是藍家家主。
只是當時的藍潤臉色雖然正常,可是行動上總給他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還在那宅子裡嗎?”千瀾壓下心底的激動,一開始她是讓北堂藥幫忙尋找,後來名爵起來了她也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可都沒有結果。
這下突然聽到藍潤的訊息,她能不激動嗎?
“我們的人盯著,但是近來的情況姑娘也看到了,所以我們不能保證人還在裡面。”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千瀾,好似生怕她生氣似的。
“你們應該還能傳出訊息吧?”
“能是能,不過速度要慢許多。”北堂商會有自己的渠道,送個訊息不在話下,只是速度沒有以往那麼快,畢竟現在是封城,很多地方都要小心。
“能傳出去就好。”
梓樂城也有名爵的分部,只是畫纏剛才說葉笑早在封城前就將名爵撤出了梓樂城,有這樣的員工,真不知道是幸還是幸呢!
千瀾直接在這裡安頓了下來,當北堂商會的大門第二次被人踹開後,管事就不淡定了,雖然他們商會的門很結實,但是…
你這樣踹來踹去,遲早也會癱的啊!
畫纏滿身狼狽的倚著門框,顫抖著指著千瀾,怒氣衝衝的道:“都說女人如蛇蠍,今日我算是知道了。”
千瀾笑吟吟的瞅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道:“謝謝誇獎。”
畫纏抖得更厲害了,她是在誇她嗎?
蛇蠍是用來夸人的嗎?是她脫節了還是今天被那些人弄糊塗了?
甩了甩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袖子,在管家虎視眈眈的視線中,畫纏一屁股坐在千瀾對面,一臉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
“這是我朋友,麻煩管事給她上壺酒,最好的。”千瀾轉頭看向那邊一副痛心疾首隨時準備衝上來的管事道。
管事表情僵了僵,這都什麼朋友…
當然他是不敢說出來的,快速的下去將酒端了上來,然後和一干人等消失在大廳中。
畫纏喝了好幾口酒,才心滿意足的趴在桌上來,睨著千瀾道:“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黑心。”
“商人不黑心,你信麼?”千瀾似笑非笑的看著畫纏。
畫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