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他怕是有些困難吧!”
娑黧涼颼颼的視線讓千瀾身子一顫,心底有些不安,她不會真的把帝臨淵給咔嚓了吧?可是那男人那麼厲害…
“我現在力量雖然所剩無幾,可這空間融合了我的力量,被我支配,你們在我的空間中,我想碾死你們輕而易舉。”
“他在哪裡?”千瀾周身氣勢一盛,眸光冷冽的盯著娑黧。
“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娑黧絲毫不為所動,眉宇間的全是淡然之色,清澈的眸底卻有著一股執著。
那股執著那般的強烈,好似對這個問題她非得問出個所以然。
千瀾沉默的看著娑黧,帝臨淵算朋友嗎?
不,他不是,她在他心裡從來就不是朋友,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心中都有各自的算計,怎麼可能會是朋友。
他救過她,也想殺她,她想利用他,可同樣也救過他。功過相抵,他們互不相欠。
可是…
如今,他們還真的互不相欠嗎?
她大抵是不相信帝臨淵對她的好,潛意識中認為他是帶著目的性的。
可是她忘了,帝臨淵那般高傲的人,怎會拿身體來交換他所要的。
一股窒息感從心底蔓延而上,千瀾神色驚慌的看著娑黧,有些不知所措。
娑黧卻是勾起嫣紅的唇瓣,輕緩的吐出幾個字,帶著惋惜的味道,“你看,你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不要等到以後後悔,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她語氣一頓,好似想起什麼,自嘲的笑笑,“不對,他心底有你,你在怎樣也不會落得和我一樣。”
“我和他…”千瀾不知道要怎麼來說她和帝臨淵之間的事。
說到底他倆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仇,他雖好幾次想殺她,卻都沒有真正的下殺手。
娑黧不等她繼續說下去,徑直走向冰棺,她撫著那冰棺,神色似懷念,“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千瀾壓下心底的不適,她相信娑黧並不會真的為難帝臨淵,她對她有股莫名的信任,想了想,千瀾才小聲的開口,“你們萬年前的恩怨我並不想參與,而且…我也沒那個能力幫你的忙。”
“不,你有。”娑黧回身灼灼的盯著她,“這魔殿是我親手造的,沒想到他會將我放在這裡面,想必他在魔殿的正殿中留了遺言,我想你幫我看看,他最後說的是什麼,他心底…是否有過我。”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千瀾疑惑的看著她。
娑黧眉眼微垂,憂傷從她身上緩慢的蔓延出來,縈繞在整個空間,語調格外的淒涼,“我出不去,一旦離開這個空間,我就會灰飛煙滅。”
千瀾呼吸一滯,心頭好似被人插了一刀,格外的疼。
這個女子守了亓覡那麼多年,最後甚至是丟了性命,卻什麼都沒得到。如今僅僅是奢華亓覡是否會在隻言片語中提到她。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愛得如此的卑微嗎?
千瀾自認做不到,她愛一個人會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在確定沒有結果後,她會毅然抽身,不會有任何的留戀,這或許就是身為商人的悲哀,想要一場刻骨銘心,錐心刺骨的愛情都難。
她記得連翹曾經說過,她就是理智過頭了,有些時候也需要意氣用事。
“好。”千瀾沉思許久才應下。
娑黧眉眼舒緩,重重的鬆口氣,“我會送你出去,等你到了正殿,裡面的東西你可隨意拿,算是我給你的報酬。”
“那我要怎麼回來?”千瀾擰著眉,這些空間都是隨意連著的,她到時候怎麼回來?
“不用了,預言者和所有的伴生獸都能聯絡,到時候你的那隻伴生獸會告訴我的。”娑黧撐著冰棺,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你快些出去吧,在待下去,我這裡怕是就不保了。”
…
千瀾突兀的出現在帝臨淵眼前,他正舉著手劈下的動作生生止住在千瀾額頭上。
“娘子!”帝臨淵面色一喜,撤了滿身的戾氣,直接將她擁在懷中,死命的縮緊臂彎,好似要將她鑲進體內一般。
千瀾的臉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些紊亂的心跳,心底有暖流劃過,她能相信他嗎?
知道她感覺到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才動手推了推帝臨淵,“帝臨淵,放開我,不能呼吸了。”
帝臨淵手臂一鬆,千瀾這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涼幽之氣進入腹腔中,頭暈目眩的感覺才少了許多。
她仰頭看向帝臨淵,那張本該張揚的臉上此時煞白一片,薄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