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沅瞄了眼黎沉手中的石塊,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轉瞬即逝。
除了銀子,在場的人都沒發現。
“寧沁,寧沁…”千瀾撲到石床旁邊,想伸手去拽雲寧沁。
一雙大手忽的拉住了她,“可不要亂碰,這位姑娘身上的魔氣可不比一般的魔氣。”
黎沉說完就放開了千瀾,然後將手伸到黑氣中。
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本是白皙飽滿的手掌眨眼就變成了枯樹皮一般。
千瀾瞪大眼…
帝臨淵坐在神縛藤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黎沉的手掌。
不是腐蝕性魔氣。
魔氣也分很多種,一般的都是腐蝕性魔氣,只有等級高的魔族才會有其他性子的魔氣。
“諾,看到了吧?你摸下去就會變成這個樣子。”黎沉將手收回來,在千瀾和帝臨淵面前晃了晃,然後另一隻手覆在手掌上,白光一閃,他的手就恢復如初。
這技能…
萬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如此強悍的復原能力,難怪這個男人如此變態還能穩坐飄渺宗宗主之位。
“宗主,傅小姐,我和娘子有話要說,不知你們可否迴避一下?”帝臨淵清淺的聲音緩緩在房間中流轉,明明是詢問,可是那語氣卻是不容人的反駁。
黎沉無所謂是聳聳肩,傅輕沅則是譏笑一聲,率先出了房間。
“兒子,去關門。”帝臨淵衝銀子駑了駑下巴。
銀子不滿的瞪他,剛想說話,視線落在神縛藤身上,他這才不甘不願的繞過屏風去關門。
要不是看在這男人不會動的份上,他才不會去!
房門合上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蔓延,好一會兒銀子才晃著他的小身子從屏風後面轉出來。
千瀾隱約猜到帝臨淵要和自己說什麼,靜靜的等著帝臨淵開口。
果然,帝臨淵胸口輕微的起伏了幾下就開口道:“娘子,你知道打傷我的人是誰嗎?”
千瀾腦中閃過幾個念頭,卻怎麼也抓不住。
“魔族大祭司缺蕪的徒弟,絢胤。”帝臨淵看著千瀾臉上出現的詫異,又道:“絢胤雖打傷了我,卻也將我和她送出了那個山洞。”
即便是聰明如他,也搞不明白這個連他都只聽聞過的少祭司想要做什麼。
“當時我明明…刺傷了他。”千瀾腦中還有些片段,但是要連貫起來還有些困難。
帝臨淵搖頭,“他的實力遠在你我之上,就算你刺傷了他,以他少祭司的身份,只要不是要害,快速癒合是很容易的。”
絢胤…
魔族的人既然想殺他,為什麼絢胤會五次三番的幫她?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好玩兒,那麼這幾次可就不對了,她在山洞中昏迷,醒來後沒有任何的不適。
當時在場的只有絢胤一人,除了他還有誰能將自己扔到百里之外的山上??
帝臨淵嘆口氣,“娘子,你還記得在雲城看到的那個男子嗎?”
千瀾點頭,當然記得。
“他也是魔族人,我想你對自己的身份也有所猜疑吧?”
千瀾皺了皺眉,卻也沒反駁。
那個在她危急時出現的陣法,她翻過很多古籍,和魔族自帶的天錄圖很相似。
說它相似的原因是因為從來沒有記錄過紅色的天錄圖,記載中魔族的天錄圖都是黑色,實力越高的魔族,顏色就越純正。
所以她否決了。
加上對魔氣的還沒有其他人靈敏,若她是魔族人,應該很靈敏才是,這也是她否定的第二個原因。
但是,有些東西她無法否認,在魔殿中,看到她陣法的那個魔族人為什麼會露出那麼一副不可置信神情?
後來還有好幾個魔族看到她都是震驚中帶著敬畏,敬畏中又帶著欣喜。
她可不覺得那個時候自己憑著本身就能震懾到他們。
一定是他們從她身上看出了什麼。
而她自己不知道。
赤鸞從不在人前現身,為什麼那晚會突然出現在她所在的山道上?
那裡人雖少,可依舊有人,以赤鸞的習性,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而那兩個馭獸師,根本無法驅使赤鸞。
所以赤鸞是被她吸引過來的。
還有凰訣和印天鑑,這兩者雖是配套使用,但是分開同樣有不可預想的好處,歷史中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