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就胖了五六斤,原本豐潤的身體愈發豐滿了,就連小肚腩都出來了。
李萍看出了她的變化,問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雷厲風行地給她安排了兩場相親。
這比說教還令人心煩。她,根本就沒心情去開始另一段感情。
她才不過二十五歲,在母親的眼裡已經屬於危險的年齡。國人在許多問題上意見紛紜,唯獨在婚姻大事上觀念是出奇的統一。有個觀點很盛行,女人只要過了二十五歲,就不值錢了。
郝心晴伸手撫摸自己的臉,滑嫩滑嫩的,怎麼就不值錢了?鬱悶的她翻出零食,再度開始狂吃。
蘇莫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嘴裡鼓鼓囔囔的,大塑膠袋口敞開著。
郝心晴遲鈍地發現蘇莫就站在自己面前,趕忙嚥下薯片,抬起手背擦去嘴巴的碎屑。
蘇莫笑了,嘴角分外柔和。
郝心晴有點發傻地瞅著他。難怪很多人都說蘇莫長得英俊,怎麼她以前就沒發現呢。
蘇莫彎腰抽出一張紙巾,“擦擦。”
郝心晴接過後,發現手背的牙膏凝結後縱橫交錯,嘴巴有點輕微的痛,用紙一抹,白紙上綠色的粉狀顆粒一大片。天啊,她剛剛就是用這隻沾滿了牙膏的手去擦嘴巴的。
郝心晴低頭用力地擦嘴,藉以掩飾自己的狼藉。
蘇莫落座在她對面,“再擦,嘴皮要破了。
“沒事,我嘴唇挺厚的。”她答地很快。說完,才暈死了,自己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蘇莫伸手奪去她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郝心晴驟然發現,蘇莫的舉動似乎過於親密了。就算年少交情不錯,可隔著這麼多年的距離,以他的為人,應該彬彬有禮對待她才對。
“喝水,喝水。”她熱情地說。
蘇莫舉起水杯,喝得很快,卻不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好看。郝心晴頓時慚愧不已。作為一個女人,她輸了。
蘇莫握著杯子,“你爸媽呢?”
“去散步了。”郝心晴老實地回答。她父母每天都習慣晚飯後散步,沒有兩個小時是不會回家的。
“阿姨快退休了。”
“嗯,還有兩年。”
“你表哥不住你家了。”
“他前年就搬出去了,找了女朋友,不方便。”
“我們認識多久了?”
他話題一轉,郝心晴有點轉不過彎,想了想,才說:“整二十年了。”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記得。那年我一個人跑到住宅區大門外玩耍,碰到一個騙子,拿糖給我,要我去她家。你正好放學回家,識破了她的詭計,帶我回家了。”
這件事,郝心晴一直記在心裡,長大後想起,總是後怕不已。也正因如此,自小蘇莫在她心裡的形象就很高大,從小她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的。
然後,蘇莫放下水杯,安靜地坐著。
他不說話的時候,氣氛立刻沉悶,郝心晴無端就心慌害怕了。眼前的蘇莫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灰色風衣,釦子開啟,露出黑色的羊毛衫,分明是很隨意地靠在沙發上,卻有種渾然一體的氣場。
“蘇莫,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郝心晴小心地問。
蘇莫良久沒有開口,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一向睿智,人人稱頌,無所不能的蘇莫也有為難的時候,這極大地激發了郝心晴潛藏內心幫助弱小的優良品德,“你說吧,有什麼事情,只要我幫的到,我一定會幫。”
“這事也只有你能幫忙。”。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啊。”郝心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眼睛發光,耳邊已聽到一片讚美聲:心晴,你可真行,都能幫上蘇莫的忙了。想到那些以前看不起她的大嬸阿姨們,那副諂媚的嘴臉,心裡就美滋滋的。沒想到,她郝心晴也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
蘇莫聲音低沉說道:“我和女朋友分手了。”
“啊?”郝心晴聽人說過,他和女朋友都談了幾年了,沒想到大家的命運如此相似。
“我們單位現在要集資建房,參與者必須是已婚的。”
蘇莫再度靜靜地坐著。
郝心晴思考兩句話的前因後果,得出的結論是:他想要自己幫忙介紹物件。
仔細想了一遍,自己身邊的女性,沒有一個適合他的,“我朋友就怕你看不上。”
蘇莫奇怪地眼神看著她,“二月份資格審定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