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回公司,回公司你住哪兒?”
“那是我的事,我睡沙發我樂意。”
“別鬥氣了,你要是不想回我爸媽家,我就先送你去小公寓,離你公司也近。”
“就我一個人住,你同意就送我去。”
說完後,郝心晴有點忐忑,以她的瞭解,蘇莫或許不會答應,這多損他的面子,男人爭的不就是面子嘛?
蘇莫望向遠方,神色未動,只說了一個字,“好。”
車子停在時代公寓下面,蘇莫遞給她一串鑰匙,挑出其中的一把,“這是公寓防盜門的。”
郝心晴接過,有點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讓他送自己回家,還將他趕走,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
車內燈光昏暗,蘇莫的臉有些朦朧,只有眼眸深處黑得比夜還深,讓人不敢直視。郝心晴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蘇莫,我先走了。”
蘇莫就停在離她臉部寸餘處,深深地看著她,連呼吸都屏住了,然後緩緩地往後移回到座位,目光直視前方,“明天叫你朋友打電話給我。”
郝心晴下車後,沒有上樓,而是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遠走,直至不見了。
後來章妍,翟永年和蘇莫的接觸,郝心晴並沒有去參與,她只負責穿針引線,後面的事她不願去多管。
住在公寓,的確很便利,走路去公司也只要二十分鐘,平常回來晚了不願做飯,給管理打個電話,就有專門的送餐服務。不過價格比自己開火要貴,郝心晴也試著自己學習做飯。
這晚,郝心晴忙了一天,滿心倦怠就躺在沙發上,公司開張兩個多月,至今沒賺錢,她只能靠每月領工資過活。想創業,想當老闆,理想總是很美好,而現實總是很無情。
她懶懶地起身,走進廚房,找到了一盒牛肉碗麵,剛提起水壺卻發現空的。無奈她裝滿水,插好電,等待水開。
門鈴就在此時響起。
郝心晴從貓眼看了半天,才開啟,“你怎麼來了?”
蘇莫今天的氣色很不好,眼窩處泛著青色,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憔悴,筆挺的西裝也掩飾不了他的疲憊。
“有吃的嗎?”
郝心晴走回廚房,翻箱倒櫃只找到兩隻雞蛋,一根蔥,她炒了個蔥花蛋,端到茶几。泡麵則分成兩份,一份佔三分之二端給了蘇莫。
“你在家就吃這個?”蘇莫挑起幾根麵條。
“哪那麼囉嗦,有吃就不錯了。”郝心晴夾了口蛋,有點鹹。
蘇莫吃得很快,吃完後撥了個電話,“小王,給我去許記買兩籠蟹黃包。”
許記的蟹黃包是青城市的名點,出了名的難買,每次一出籠,就搶購一空,郝心晴喜歡吃,卻懶得排隊,因此一年也難以吃得上一會。
這麼晚,許記應該關門了,哪裡還吃得到,郝心晴並不做指望。
屋內開著空調,蘇莫解開襯衫的扣子,閉著眼半躺在沙發上,似是假寐。
郝心晴坐在身側,心裡不安,忍不住問道,“蘇莫,你有心事?”
“我表弟進戒毒所了。”
蘇莫的表弟是所名校的研究生,以前是有名的勤奮上進,怎麼突然就吸毒了?蘇莫和表弟的感情相當深厚,小時候還常和她談起表弟。郝心晴了解他內心的感受,卻無從安慰。
此時門鈴響起,郝心晴開門後,小王拎著袋子就進來了,盒子還沒開啟,鮮香味就傳出來了。
“你在哪買到的?”她訝異道。
小王望向坐在沙發上的蘇莫,很恭謹地回答,“老闆特意開灶加工的。”
郝心晴吃蟹黃包的時候,第一次體會到蘇莫已不再是身邊普通的男人,他已擁有某種特別的權力,至少在西區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不帶潛水的啊,女人如花,所以是不會嫌花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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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二月,臨近過年,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許多蟄伏了一個冬季的女人們再也耐不住寂寞,紛紛出來購物。
郝心晴行走在熱鬧的街道,卻有些悵然若失。和蘇莫的關係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處著,他時常晚上來坐上一會,有時帶點夜宵,偶爾會來蹭飯。她屢次想再提離婚,話到嘴裡,卻說不出口。
家裡也許久沒有回去了,心裡對母親的埋怨還有,隨著時間逝去愈發淡了,總是一家人,難道還真要記恨一輩子?只是總拉不下臉面回去,或許她等的只是一個臺階。
春節前幾天,郝心晴接到父親的電話,什麼也沒說,只叫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