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還真的下了緝拿自己的法旨,甚至還給出了千萬靈石的天價懸賞。
“好吧,既然你不怕惹麻煩,本尊就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
柳長生思量了一番,把針對自己的流言,嘯風城中的經歷,以及對萬長河從中作祟的猜測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陸昆送你的那枚通行令牌,會不會暴露你的身份?還能不能讓你在嘯風城、瀚海城之間隨意傳送?”
納蘭楚楚眉頭微微一皺地問道。
“陸昆應該沒有捲入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你我不可能還會安然待在這裡!至於這枚通行令牌還能不能使用,卻是不知道,不過,這不是問題,只要瀚海城到嘯風城之間的傳送陣不關閉,想要回到嘯風城並不難,你的意思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柳長生沉吟著說道。
“沒錯,既然這麻煩是萬長河、呂東平二人惹出來的,自然需要他們來解決,常寬在你手中,萬長河又不是你的對手,只需要把萬長河以及呂東平的心腹弟子一一擒來,讓他們當眾替你辯解就是了!”
“想擒到萬長河不難,可要讓他當眾吐出真相卻不容易,他又怎會聽從擺佈?”
“你只要把人擒來交給我就是了,我手中有一味丹藥,服下此丹,再輔以神魂秘術控制他們的神魂,別說是讓他們吐出真相,即使是讓他們無中生有地捏造出一件事實,也是小事一樁!”
納蘭楚楚信心十足地說道,眼珠一轉,又說道:“當然,你若想來個狠的,直接把萬家的金丹修士,以及萬長河的子孫擒來幾個做人質,別說萬長河會主動跳出來替你辯解,就連萬家老祖萬江流這老傢伙也得給你跪了!”
“不愧是逍遙宗出身,此計夠毒,很好,此事完結後,你我也就算兩清了!”
柳長生點了點頭,心中對納蘭楚楚可謂是刮目相看。
納蘭楚楚提出的兩個解決辦法,他方才也有想過,甚至還進行過仔細推敲,不過,他卻沒有辦法讓萬長河當眾說出真相,而一旦按著納蘭楚楚提出的第二個辦法行事,矛盾會迅速激化,很有可能會引起天師府和瀚海宮的直接對抗,把斷塵真人、上官傑捲入其中,這二人肯定不會坐視自己被瀚海宮誣衊和欺辱,而瀚海宮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在瀚海帝國之內翻雲覆雨。
如果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事情反而好辦了,鬧出再大的動靜,掀了瀚海城也無妨,只要事後能安然脫身,可謂是天高任鳥飛,可他現在頂著天師府秘傳弟子的名頭,卻不能這般行事無忌。
“別呀,僅僅是幫個小忙而已,算不上報恩,等幫你捉到齊元平之後,咱們再兩清!”
納蘭楚楚微微一笑,目中秋波流轉,一時間,這張精緻的面容美豔不可方物。
柳長生卻是暗自翻了個白眼,此女竟是鐵了心纏著自己,不願離開,難不成,她是在擔心逍遙宗元嬰修士找上門來,想讓自己幫她抵擋強敵?若真如此,逍遙宗的追蹤手段也太強悍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此女向自己隱瞞了什麼要緊之事。
不過,他如今正缺人手幫忙,這件麻煩大可以向後推幾天。
接下來,二人仔細商議種種細節,隨後,柳長生離開了洞府。
夜幕降臨之時,萬家在瀚海城坊市之中開設的丹藥店鋪和往常一樣閉門謝客,而這間店鋪的大掌櫃,一名金丹後期境界的老者,卻是大反常態地沒有在店鋪秘室之中靜修,反而是衝著瀚海城傳送殿走了過去。
隨後,此人接連傳送四次,出現在了嘯風城。
第二日午時時分,瀚海城坊市突然間掀起了一股狂風巨浪,成千上萬的修士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誘惑一般,紛紛撲向了坊市之中六處人流最為擁擠繁華之地。
六處廣場,人山人海,以萬長河、常寬為首的六名金丹修士,如同中邪了一般,或盤膝端座在地,或手舞足蹈,神情亢奮地一遍遍訴說著同一件事情——坐鎮嘯風城的呂東平、樊綱兩位元嬰長老謀劃著擒拿天師府秘傳弟子柳長生,奪取柳長生手中的培嬰丹和千年靈藥!
跟蹤、栽贓、誣陷、趁亂剷除異幾……種種令人不齒的手段,這六位卻是炫耀一般說得天花亂墜,其中就包括呂東平下令監視嘯風城中的陸昆和另一名瀚海宮元嬰長老,防止他們出面干涉此事。
除了這件事情,這六人還誇口一般滔滔不絕般地說起自己曾經聽來的各種秘聞,做過的各種“榮耀”之事,談起瀚海宮中各大勢力之間的諸多紛爭,八大元嬰世家,各大元嬰長老、金丹修士之間的種種醜聞、秘聞,彷彿要把藏在心中的秘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