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經也鬆了下來。被困在那該死的溶洞三個多月,到處都是危機四伏,伊林的神經從來就沒有鬆懈過,生怕一大意,便會丟了小命。雷天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是稍有不察,便被那烈火灼成了灰燼。
伊林和木雪清小心地來到水幕旁邊,左右顧盼了一下。水幕的水流十分湍急,根本無法直接御劍穿過,水幕的一側倒是有一條石路,只是極其狹窄,不知通往哪裡。木雪清朝著伊林大聲喊了幾句,但是由於“嘩啦啦”落水之聲,振聾發聵,過於影耳,他並未聽清。
伊林搖了搖頭,同樣大喊了幾句,便默不作聲來。他方才喊的那幾句話,就連自己也並未聽見,更別說木雪清了。他用手指了指那條狹窄的石路,雙手比劃了幾下,示意木雪清和他走這條石路,只要一走出這水幕,他們便可以御劍飛行了。
很快,伊林和木雪清一前一後,身體緊貼著峭壁,步履艱難地在石路上挪動著。這個瀑布很大,單單水幕便有數千丈之寬,縱向更是奇高無比,幾乎直插天際。遠遠望去,濃霧瀰漫,根本無法窺探其全貌,水幕更是猶如天河傾下,直落九天。
伊林和木雪清做夢也沒想到水幕會有這麼寬,在狹窄的石路上挪動了一個時辰,還沒有走出去。伊林心中是暗暗叫苦,前面的石路變得越來越窄,眼瞅著就無路可走了,卻還未到水幕的盡頭。如今他的雙耳被落水之聲,震得是嗡嗡作響,渾身上下早已淋透,體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伊林停下腳步,轉首向木雪清望去。木雪清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是大口地喘著粗氣,嬌軀緊貼在峭壁上休息著。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伊林向木雪清比劃了幾下,示意繼續前行。如此這般的,累了貼在峭壁上休息,等養足了氣力後,便繼續前行。
伊林和木雪清在狹窄的石路上,整整挪動了大半天,石路越走越窄,二人的速度自然也就跟著慢了下來,其實並未真的走出多遠。
伊林腳下的石路,窄的已經容不下半隻腳了,眼看著前面漸漸消失的石路,心理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苦澀。他渾身肌肉緊繃,足下更是施展了十二分力氣,雙手攤開抓著溼滑的峭壁,慢慢轉首向木雪清望去。
只見木雪清美眸大睜,玉口呼喊著什麼,雙手指著伊林的頭頂,在那裡來回比劃著,根本顧不了足下是不是平穩。
伊林雙目疑光一閃,喃喃道:“頭頂”。他好像理解了木雪清想要表達的意思,沒有絲毫遲疑,慢慢地舉頭向上望去。這一看不要緊,伊林嚇出了一身冷汗,腳下更一滑,差點沒摔落下去。要不是木雪清見狀不好,及時施展庚臂救了伊林一命,他現在絕對已經粉身碎骨了。
伊林的頭頂,赫然有一塊巨大的妖石,直插入水幕之中。妖石通體火紅,乍眼一看,像是一個巨大的蟒首。怪不得伊林嚇出了一身冷汗,任誰突然見到這恐怖一幕,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伊林大口地喘著粗氣,身軀緊靠在峭壁之上,顯然還沒有從方才那驚魂一刻緩應過來。
方才那驚魂一幕,也把木雪清嚇壞了,此刻她臉色蒼白,嬌喘連連。木雪清收回了庚臂,雙手比劃了幾下,詢問伊林是否還能撐得住。伊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同樣雙手比劃了幾下,示意他還好,謝謝方才的救命之恩。
木雪清見伊林還能貧嘴,狠狠地翻了他一眼,隨即“撲嚇!”一聲輕笑,放下心來。木雪清從腰間取出一個白色藥瓶,拋給了伊林,雙手又比劃了幾下,示意他將蟒首口中的液體,裝入瓶中。
伊林把玩了幾下手中的藥瓶,滿臉疑惑地舉頭向上望去。巨大蟒首上顎直插入水幕之中,下顎在伊林的頭頂之上,口中赫然有一灘ru白色的液體,正散發著淡淡的靈光。伊林目測了一下蟒首與他的距離,約摸有二丈之高。如若在平地的話,伊林只需輕身一躍,便可夠到,可是如今在這半隻腳也容不下的狹窄石路上,卻是千難萬難。
伊林望著溼滑異常的石壁,雙目精光一閃,大喝一聲,半足猛然一跺,人便輕身躍了起來。就在伊林以為可以輕鬆抓住蟒首,取出ru白色液體之時,身體一沉,竟然滑落了下去。顯然伊林是高估了自己,如此狹窄的石路根本無法提供給他足夠的彈力。伊林反應也極快,雙足向石壁一蹬,藉助著石壁的反彈之力,飛身來到了蟒首的下顎。
由於衝力過猛,伊林竟然一頭撞在了蟒首的下顎,“哎呦!”一聲慘叫,疼的他直呲牙咧嘴。伊林一隻手抓緊蟒首的下顎,另外一隻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喃喃道:“幸虧反應快,不然的話,真要與世長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