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我老頭子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你公佈那本《千金方》真是一本藥方寶典,不過倒要請教小友,孫思邈是誰,醫術如此精湛,我卻沒有聽說過。”
“師傅,是不是先生讓徐先生進屋?”李醫在旁邊插嘴到。
“哈哈!看來老頭子是老了,二位快請!”葉天士邊自嘲,邊請兩人進屋。
進入屋內,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中間一張桌子,旁邊有幾把椅子,右邊是一排高高的藥櫃,每個抽屜上面都寫有標籤,邵延掃了一眼,上面都是已炮製好的藥材,還有就是製成成品的丹、散、丸之類名稱,左邊是藥架,上面一層層竹匾,匾中是各種未炮製的藥材,看來應該是葉天士平時診療之處。葉天士見邵延師徒打量這間室子,笑道解釋道:“這是老朽師徒平時替人看病之處,兩位正堂請!”
四人穿過院子,來到後面一排的中間正堂,葉天士叫道:“老婆子,來客人了,多準備兩人的飯菜。”一位老婆婆應了一聲,葉天士請眾人落座,邵延師徒做下,這間正常與普通人家並無區別,只是迎面牆上畫的是松鶴延年,筆法嫻熟,明顯是名家之作。過了一會,腳步聲想,出來一位俏麗的少女,給眾人上茶,葉天士介紹到:“這是我的孫女葉依蘭,我的兒子和媳婦在城裡開藥鋪醫館,孫女近日來看望我和老太婆。”接著,給孫女介紹了邵延師徒,葉依蘭給眾人倒茶後,眼波流轉瞅了一眼李醫,李醫也望著葉依蘭,邵延看在眼中,心知兩人互有好感。
葉天士見邵延喝了一口茶後,放下杯子,才開口道:“老朽承蒙鄉里鄉親抬舉,也算略有薄名,自認也讀了不少醫書,但從未聽說孫思邈,按其所寫《千金方》,當為一代國醫,不知小友能否為老朽解惑?”
“老人家客氣了,這本書實是家傳,據說仍是上古傳下,現在世人不知,當屬正常。”邵延道。
“原來如此,上古以降,許多典籍都失傳,誠為可惜,老朽偶得上古醫書殘篇,只有一章,實在可惜,觀其大意,實指醫術本源。”葉天士感慨道。
“老人家,是什麼醫書,弘祖能否一聽?”邵延不覺來了興趣。
“是《黃帝內經》,可惜僅得一篇‘上古天真論篇’,其中已將人各個年齡時期氣血變化說出,老朽這麼大年紀,精神如此好,實是得益於此篇。”葉天士有些惋惜。
“《黃帝內經》?先生,你不是要清兒背的那本書?”林韻柔驚異叫了起來,邵延聽說《黃帝內經》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以為是一本上古全新的醫書,他對新的知識向來興趣很濃。
“你會背《黃帝內經》?”葉天士驚喜叫了起來,人也站了起來。
林韻柔開口背道:“昔在黃帝,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為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乃問於天師曰:餘聞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世異耶?人將失之耶……”一口氣將上古天真論篇全部背了出來,葉天士老淚縱橫:“老天開眼了,讓我在有生之年能夠一見《黃帝內經》全貌,老夫死而無憾!”
邵延見此,勸解道:“老人家,你平靜一下,今晚我要清兒將《黃帝內經》默寫出來,不要太過於激動。”
葉天士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讓小友見笑了,還有勞二位。”
這時老婆婆和葉依蘭端飯菜上桌,請眾人用餐,飯菜雖不算豐盛,然而很乾淨,也很可口,眾人用過餐,老婆婆和葉依蘭收拾碗筷,林韻柔要來紙筆,開始默寫《黃帝內經》,葉天士和李醫陪著邵延聊天,開始聊了一些邵延旅途中事,後來便討論到了醫術,邵延雖無心成為一個醫生,然而作為一個修士,對人體自然無比熟悉,加之邵延前世在研究國學時,也看了不少醫書,今世修行道家五術:醫卜相命山,對醫術也是非常熟悉,另外,邵延在前世,西醫比較昌盛,耳聞目睹,對西醫也有一些常識性的瞭解,因而,如在這個世界純以醫術見聞論,恐怕無人能出邵延之右。
邵延想起李醫使用的祝由術,不禁好奇問了起來,原來,這個世界自傳說中上古以來,雖許多典籍消亡,但一些實用技藝並未完全失傳,祝由科就是其一,這個世界並未將祝由科視為迷信,許多醫生都會一二手祝由法術,雖是小術,然而其效卻神奇,不像地球上,祝由科被視為迷信,邵延對祝由科的知識是零零散散所得,一部分來源《道藏》,一部分來源於其他,如《千金方》就有專卷記錄的是符咒治病,這就是祝由科的知識。
雙方一交流,邵延發現這個世界祝由術相對完整,而邵延所知祝由術也有奇峰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