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許多修士又一次感到那股對他們來說,強大無比的神識,讓不讓人活了,個個心中罵道,但臉上神色逾恭。林韻柔卻沒有理會他們,她的神識,許多地方能看破錶相,深入本質,這是一般修士所不具備,終於發現了異樣,在離依蘭洞天西方略偏北約二千里的地方,發現了異常,換一個修士根本發現不了。
一點淡淡波動幾乎和周圍完整融在一起,一個斗大的洞穴,彎彎曲曲斜通山腹之下,杜笑顏也驚得叫起來,下面居然是一個靈石礦,不過並不大,靈氣卻一點也未散到地面,一隻臉盤大小全身籠罩在碧藍靈光中蜘蛛爬在靈石上。一呼一吸之間,靈石的光華與之相應。
“靈石蛛!”師徒對望了一眼。
“師傅!是不是將那個蜘蛛抓來?”杜笑顏說道。
“要抓的話,你的師祖早就抓了,這東西對一般修士來說,的確是好東西,能輕鬆找到靈石礦。不過,這東西在現在卻是燙手山芋,盯住它的人太多,再說,一個萬年靈石蛛決不是一個善茬。本門修行,也不需多少身外之物,就讓它在那裡,該發生事總要發生。”林韻柔神識掃了一下,就收了回來。
那隻靈石蛛在神識掃到它時,身上刺毛全都豎了起來,神識一退,才又安靜下來。
林韻柔不知道的是,她三次神識一掃,讓許多修士打起了退堂鼓,有這樣深不可測的老怪物來找靈石蛛,自己看來沒有任何指望,還是小命要緊,許多修士紛紛離開依蘭山脈,依蘭山脈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林韻柔如果知道此事,說不定早就一天用神識掃他十幾回。林韻柔瞭解了大致情況,決定回到秘境,說實話,她不想參和進去,正準備回頭,正北方向傳來一陣法力波動,林韻柔皺眉,依蘭山北,已是羅剎地界,如果發生衝突,很可能是與羅剎的薩滿修士,她是瞭解巫術的,自己還會不少巫術,巫術許多攻擊詭異異常,常常直指人的靈魂,上次葛士賢中了毒刺,害得師傅親自到東極去取銀鐵樹配藥。
林韻柔神識探了過去,並不算遠,不過三四百里遠,連杜笑顏神識都能達到,爭鬥雙方見二股神識探來,不由得分開,望向林韻柔這一邊。
林韻柔神色一過,也是一愣,怎麼是她?剛才自己怎麼沒有留意,說實話,林韻柔剛才神識探測,根本沒有在意有哪些修士,注意力放在搜尋靈石蛛上。就像一個人,專心在地上尋找失物,眼睛也瞄到了身邊經過的人,但不會留下印象一樣。
這個修士林韻柔非常熟悉,是天雲門醉長老李中平的弟子周桂琴,林韻柔感覺她的修為已是築基巔峰,不知為什麼一個人來此。與她對敵卻是薩滿修士,不過修為也相當築基期,因為薩滿等級卻是另一個體系,這是林韻柔近期才瞭解到的。
薩滿行祭祀,分為學徒,能舉行一些小型祭祀,顯靈性,相當於煉氣期。
巫師,舉行一個部落祭祀,神靈能降臨,相當於築基期。
大巫師,舉行一個大型祭祀,召喚地位高的神靈降臨,顯示神蹟,相當於結丹期。
主祭,舉行一個國家級祭祀,能喚醒沉睡的祖先之靈。相當於元嬰期。
聖者,已是神靈化身,相當於化神期。
薩滿修士與中土修士不同,他們不出離塵世,各個部落都有自己薩滿修士,地位崇高,部落中所有大事,都決於他們,生死婚嫁,各種節日慶典祭祀,疾病問卜,都要有薩滿修士參與,信仰廣泛,各種天神、圖騰等,並無一致信仰,甚至一棵古樹,都可能成為其信仰。羅剎國家,薩滿階層,地位崇高,上到王公,下到奴隸,都對他們崇拜非常。
林韻柔見對方是薩滿修士,心中也生警惕,一拉杜笑顏,隨手點開杜笑顏的靈目,杜笑顏也修黃庭之道,但體內諸神未現,不像林韻柔,到目前為止,已周身神現。
杜笑顏靈目開,見空間許多無形線,實是空間結構軌跡,並不是靜態,而是動態,指點她如何沿線滑行,傳她咫尺天涯。林韻柔帶著杜笑顏沿空間線條,幾步就到了周桂琴和薩滿修士爭鬥的現場。
周桂琴一見來的是林韻柔,喜出望外,而薩滿修士一見對方認識,臉色難看。林韻柔並不將對方放在眼中,一個巫師級修士,不過是築基期,林韻柔也不想以大欺小。先和周桂琴想見:“周師姐,你怎麼在這裡?”
“前輩,你這樣折殺晚輩了,還是叫我的名字。”周桂琴倒是嚴格遵守修真界的規矩。
“周師姐,你見外了,修道人存乎一心,在乎什麼虛名幹嘛。你怎麼到這裡?笑顏,來拜見周師叔!”林韻柔讓杜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