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齊王后面轉出一位修士,乃田家築基修士田山川,也見田山淼助袁霸破陣,輕鬆得到一面桃花恐神幡,心中熾熱,見林韻柔說出如此之話,心中不屑,頓時出來說:“對方已請戰,不應戰讓對方恥笑,我來戰他!”
“川弟,不可魯莽!”田山淼出言制止,他比較冷靜,知道林韻柔顯然明白此陣底細,她說此陣厲害,恐非虛言,田山川雖不是他的親兄弟,也算同輩族弟,當下制止。
誰知田山川根本不理睬他的好意,冷笑道:“你也怕了,剛才被你沾了一個便宜,現在看我來破對方大陣!”
田山淼見他如此說,知道他眼紅自己剛才得到桃花恐神幡,不由心中嘆了一口氣,不再阻攔,田山川不等他人勸止,已衝了上去,手中靈器化作一道匹練,直奔對方。呂如意一見靈器襲來,也不說話,隨手甩出一道劍光,只略略一阻,轉身入陣,田山川也跟隨入陣。
呂如意是結丹修士,根本不會在意田山川,田山川也是利令智昏,根本也不看對方修為,就直接入陣。呂如意也想看看自己師傅所求來大陣威力如何,並不與田山川纏鬥,上了法臺,將令牌一拍,頓時,八幡齊動,風雨雷電齊至,暗霧迷空。
田山川大驚,想退出此陣,四周一片灰朦朦,天空低垂,似乎就要壓到頭頂,不論往那一個方向都一樣,只得祭起防護靈器護住全身,認定剛才進來方向,拼命飛去。他不知道的是,陣勢挪移之下,方向已完全不同,飛了半天,只不過在原地打轉。田山川感到自己早已飛出了幾十裡,但依然周圍是灰朦朦的,連法臺都看不見了,正在考慮,忽然驚雷滾滾,無數電光從天而降,拼命將靈力注入靈器,吐出了一口血,總算將雷電防住。
呂如意在法臺之上,見對方抵住震雷幡的威力,便準備將震雷幡和巽風幡合運,見對方如螞蟻一樣在原地打轉,心中失去了興趣,算了,送你上路。抓起一把毒龍滅魂砂,向下打出,田山川忽見一片黑色飛砂從天外打來,一催靈器,想擋住。不料,靈器光華一觸黑砂,頓時心靈如遭雷擊,靈器靈光頓失,毒龍滅魂砂居然能汙損靈器,靈光一失,毒砂打在身上,一聲慘叫,人翻倒在地,不一會化為血水。
林韻柔運眼神明上,對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修士雖看不清,但自陣中霧起,傳出風雷之聲,個個心中一沉,田山川完了。聽到一聲慘叫,眾人心中一嘆。這才明白此陣的厲害,回頭看著林韻柔,想看她有什麼說法。
林韻柔也是一聲嘆息,對晉王道:“王兄,還是明天再破此陣。”晉王傳令收兵,此時,陣中雲霧散去,田山川僅有衣物留於地。
宇文濤大喜,擺酒相慶。
回到軍中,晉王來請林韻柔,兩人敘舊了一會,在說話間,林韻柔不經意說起寇真的世間道教,晉王是聰明人,立刻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他目前雖藉助獨孤鳳,卻又怕以後佛教一枝獨大,影響朝政,現在出現一個道教,正好讓雙方互相制衡。
林韻柔出來後,和獨孤鳳等人也敘了一會舊,就回到專門為她準備的帳蓬,盤坐後,開始在心中推演明天如何破陣,她對《易經》掌握由邵延親自傳授,自己也下了苦功,可以掌握異常精深,在泥丸靈神幫助下,很快就推算出如何破陣。
次日,眾人早飯過後,集中中軍大帳之內。林韻柔道:“各位將軍,諸位道友,我經過一夜推演,決定今日親自入陣,破此大陣,尚需八位道友協助,有哪位道友願意?”
各位修士互相對望了幾眼,昨天都見識過此陣的厲害,有些遲疑,終於站出了六位,除了昨天四位,另兩位中一位分別是天外門一位長老王松齡,他笑道:“老夫以武入道,不知能否合格?”他是隨原城大軍而來,他和林韻柔熟識,見此次人不夠,便站了出來,平時,一般以武者身份示人。
林韻柔笑道:“當然合格,王長老請。”
剩下一位卻是一位散修,煉氣大圓滿修士屠羊悅,是最近為晉王所招攬。林韻柔見人數不足,回頭對龍慕天說:“師兄,你們師徒也一起來吧,協助我來破陣。”龍慕天師徒之所以未站出,主要因為和林韻柔同門,不願和別人搶,既然別人不上,兩人就不再猶豫。
“聽從師妹安排。”龍慕天說道。
林韻柔安排各人收取不同方位的幡,龍慕天收取兌金幡,龍道明收取乾天幡,王松齡收取震雷幡,其餘幾人也吩咐清楚,並告訴八人,當陣中暗霧消散立即收取,收取後,立刻退走,不作停留,眾人點頭。
“師叔,你不給我們手上畫符了?”龍道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