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八人就是明證,我可不想落得那個下場,與我有威脅者,當然早除為好,何況,其間兇險,你我是敵非友,既然如此,殺你也是正常!”邵延並不忌諱,直言而告。
“人家如此美貌,你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你的心就這麼硬嗎?”顧式微聽到此話,臉色一變,見邵延身上並無殺氣,才壯著膽子說。
“美之與惡,相去若何?我心中唯執大道,在我眼中,美貌又如何?各人所求不同罷了,我無由說你往昔中那位王子好與壞,如果你是醜女,我也不會對你好一些,或壞一些,對付你僅是你在此阻我之路。”邵延淡然地說到,直視面前如花玉容,眼中卻是一片清明。
“你不會因為我說錯了話殺了我吧?”顧式微小心地問。
“如你不是對我不利,我不會因一語而殺人!何況,目前我殺得掉你嗎?”邵延知道她的小心,以前一直生活在那種勾心鬥角之中,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已是元神顯化,邵延就是想殺了她,目前也無能為力。
顧式微也是一介伶俐之人,一聽之下,才想起自己是化神修士,這個世間能殺了自己好像沒有人,心中一鬆,說出了一番話,卻讓邵延頭疼不已。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你!”
第四百一十七節 重傷在體說
邵延真的頭疼了,不管如何,事情來了,就要處理:“不要忘了,目前我們還是敵人!”邵延神色未動,只是提醒了對方一句。
“這點式微知道,式微從未遇到過對式微容貌無動於衷的人,別人一見式微,眼睛立刻直了,而你卻是很平淡,就這一點,讓式微很不服氣,式微一定讓你喜歡上我!”顧式微剛才說出了她喜歡邵延後,現在也徹底放開了。
“你錯了,我並不是對你的容貌無動於衷,只不過是我心中除道之外,別無他物,第一眼看到你之後,也有一種驚豔之感,不過我的本心根本不容動搖,也不能動搖。再說,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而是一種不服氣,我未拜倒你的裙下,你自己可能未意識到,你的潛意識中卻是很不服氣,所以你才有這種感覺,說出如此之話,這不是喜歡,而是感覺自己尊嚴受到挑戰。”邵延是旁觀者,心如明鏡,顧式微自己都未發覺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邵延卻一眼看透。
“就算如此,我現在就是喜歡你,你難道怕式微喜歡你,不敢應戰!”顧式微低下頭,想了一會,不得不承認邵延說得在理,但卻不想理會,說出這一番話,感情上事,並不是理智所能處理,如果那樣,世間就沒有了痴男怨女,就是明知如此,世上多少人也如飛蛾撲火一樣。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我不會踏入這個圈中。我且問你,你自恃容貌,你的悲劇源於你的容貌,你如沒有如此如花容貌,也許你會幸福過了一生:不過你能成為一個修士,甚至踏上長生之路,也是因為你的容貌,如無此容貌極天行也不會為你做這麼多,將你催到化神期,如果不是天意,你也不過是他的玩物正如你之前所唱。如果這點看不破,就是長生,也是一個悲劇!我再問你,你敢毀了自己容貌!”邵延知道與顧式微這樣女人講理說服她很難,她本不是修行人,修行非她本願卻讓她踏入長生之途,如果讓那些一心想長生的修士知道,不知道想不想活正因為如此她並不是以一個修行者身份來看待世界,依然以世間一個小女子心態看待一切。
邵延如此一說,顧式微遲疑了,過了一會才開口:“我到這個地步又不是我願意,不過能永保青春卻是我心中所願,為什麼要毀掉自己容貌與我喜歡你是兩回事,你這樣說,難道怕式微容貌影響你修行?”
像一道電光照亮黑暗,邵延剎那間一愣,為什麼要毀掉容貌,自己如此說法,是不是心底還有一絲恐懼,不相信自己,容貌本是天生,美也罷,醜也罷,不過是天生,如白天黑夜一樣。自己自入宮牆以來,對此女就起過殺心,一切在內心之中以道為名,現在明白了,自己是有一絲恐懼,此女太美,心底最深處是有一絲怕影響自己的道心的潛意識存在,美之與惡,相去若何?自己之前用這耳《道德經》中話來說顧式微,自己還是未能做到莊子所說齊物,或是佛家所說無分別相,美與醜一切不過外相,自己恐懼什麼,自己連生死都不懼,還有什麼可恐懼的,自己真的不相信自己,求大道者,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吧!這是邵延修行的好習慣,常常自省內心。
一念及此,心中一絲陰霾立刻消失,心境又向前邁了一小步,人似乎有一絲變化,心境更加通明,自然歡快地笑了:“多謝你了,是啊,為什麼要毀掉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