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霜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中與邵延有關係的。
“你以後自會知道。”邵延賣了關子。顧式微此時也想了解,邵延與這個柳輕霜究竟有什麼關係,不由地開口求到:“夫君,式微也想聽聽柳妹妹與你的那位朋友有關。”顧式微不知不覺將以前那套手段使了出來。
邵延淡淡看了她一眼,顧式微時刻注意到邵延,此時一見邵延的眼神,心中一突,暗自叫苦,自己好像做過了頭,自己雖然賴上邵延,對方可是一個從根本上來說是無情的人,一心只有心中大道,雖看起兩人關係親密,事實上,她心中明白,自己在邵延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分量,甚至說重一些,邵延對待她,與對待自己界的一株花,一棵草並無實質區別,自己卻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
邵延見顧式微一種患得患失的心境,便微微一笑,說:“既然你們想知道,我說一個故事,你們能領悟幾分是幾分。”
邵延講的故事卻是仙人墳中傅明軒的故事(參見第二百四十七節 太陰煉形入夢境),邵延說完之後,三女聽後,各自感慨,柳輕霜聽到這個故事感到一種心悸,難道自己與這個故事有關?而顧式微卻更是感動不已,說到:“夫君,你如果對我有那個修士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各人心願不同,我已將心付與天地大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你心中真正的愛人”邵延淡淡地說。
“夫君,你不要式微了,你不要趕式微走好不好”顧式微語氣中都帶些哭腔,這也是她以前常用的撒嬌手段,她這一出,讓柳輕霜師徒覺得邵延很是絕情,不由臉上滿是對顧式微的憐憫之情,邵延卻敏銳感覺到,顧式微眼中見柳輕霜師徒的表情,露出一絲得色,知道又是她在耍手段,不過並未說些什麼。
“你們來塵世越國都城,難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邵延問柳輕霜。
“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碰巧,天一宗有一個弟子賈真,結丹修為,闖入積金山上層,居然活著出來,不過性情大變,回到天一宗,居然殺害了元嬰長老後逃脫,顯然在積金山中得到奇遇,得到一件血色長刀一樣的靈寶,雖是結丹期,其實力卻不弱於元嬰初期修士,天一宗發出通緝,誰能捉到此人,靈寶歸他,另有重謝,本來不關本宗的事,偏偏本宗一名弟子死在他手下,我出來調查此事,聽說他在越國都城出現,才來此處打聽。”柳輕霜說出她為何在此。
邵延聽出有人從積金山逃出,而且帶了一把血色長刀靈寶,腦中靈光一閃,望向顧式微,顧式微也想到了什麼,轉頭也望向邵延,兩人目光一對,同時說了出來:“血浪”
靈寶血浪刀本是極天行的靈寶,煉製一對,雌刀落在顧式微之手,已成為顧式微的靈寶,雄刀當年被極天行帶入積金山,而極天行當年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顯然已經殞落在積金山,血浪雄刀就此遺失在積金山,不出意外,天一宗的賈真帶出來的當是靈寶血浪雄刀。
邵延和顧式微同時叫出了血浪這個詞,柳輕霜師徒一愣,忙問是什麼,邵延說:“萬年前,積金山曾有修士大戰,當時有一宗派聖魔宗,其宗主帶了一件靈寶,就是一刀,名喚血浪,後來,此人應該殞落在積金山,血浪刀也遺落積金山。”
“前輩是說,賈真那把刀就是靈寶血浪?”柳輕霜問到。
“不錯,應該就是血浪”邵延有七八層把握地說,邵延剛要問其他情況,樓下一陣嘈雜,湧上一幫人,直奔邵延這一桌而來。
“公子,就是這兩個妞”其中一個家丁打扮的的人對一個衣著華麗,但顯然氣血已虛的年輕人說到。
這個年輕人向邵延四人望來,一見柳輕霜當時眼睛就直了,再一轉眼,看到了顧式微,當時就徹底呆了,伸手想揭去顧式微的面紗,顧式微一見,隨手一個巴掌,還未用勁,這位公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嘴一張,呸呸幾口,全是血,中間夾著數顆牙齒,顧式微這一巴掌雖輕,卻是半邊嘴中牙齒全部掉落。
“反了反了旺才,給我上,男的打死,女的拉回去”這位公子抱著半邊嘴巴,在原地又蹦又跳,口齒含糊地叫著。
那幫奴才一聽,一湧而上。邵延冷哼一聲,站起身,腳一勾,剛才坐在身下的那張凳子打著旋貼地飛了出去,骨骼斷裂聲、慘叫聲伴隨著跌倒聲響起,那張凳子所過之處,幾乎橫掃一切,有二人在後面的惡奴才得以倖免。邵延根本沒有使用法術,僅是世間武術手段,腳勾處,凳子帶著巨力,一撞到腿上,當即骨折,凳子只是改變方向,撞向另一個人。對付凡人,邵延還犯不著用修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