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龍戰野 作者:小秋

啊,而當面這些匪徒,既能霸女,必然欺男,誰知道每隻手上都沾染了多少無辜之血?這般匪類,與禽獸何異?那麼自己就算宰了他們,也跟殺雞殺狗沒什麼區別吧——胡謂殺人?!

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右手長劍當即挺起,朝向對方肋下便刺。

劍這種兵器,才從戰陣上退役不久,士人多佩以自重身份,還不似後日般在江湖上大放異彩,所以即當日張堅所教,也沒有那麼多花哨架子,沒有什麼劈、撩、抹、挑、絞、掃,就是簡單的一招——分心而刺。所以張祿光練這一招,還是挺純熟的,即便數年都未複習,基本架勢卻沒走樣,只聽“噗”的一聲,刃已入肉。

此時軍中常用步兵武器是環首刀和長矛,但張祿當日為郎,分到手裡的卻都是儀仗用器,或長劍,或畫戟,張堅也就從這兩樣開始教他——還沒能教到刀、矛呢,就攝他上了山。當日張堅就說了,劍以刺擊,因為難破重甲,所以才逐漸脫離戰陣,你要是見對方著了甲,千萬別挺劍去捅,萬一破不了防,自己就要倒黴。那要是對方未著甲呢?亦不可深入也,探其要害——比方說咽喉、心口、肋下、腹側——透進去一兩寸,必能殺人。若刺得深了,就恐倉促間難以拔出,敵人若有幫手,那你就危險啦。

可是理論如此,實際卻又兩回事兒,張祿如今的力氣大到驚人,連自己都未能很好把握,加上此刻怒氣槽暴滿,殺心又起,一個不當心,這一劍就直接透入對方肋下,跟拿燒紅的鐵條捅黃油似的,竟然右肋進、左肋出,直接來了個對穿!

但他還記得張堅昔日所教,所以劍一刺入,便即撤步,曲臂而收。隨著劍身往外拔,這血可就標出來啦,張祿怕被血濺上衣襟,“噔噔噔”連退了三大步——“啪嗒”,鮮血先噴到他腳前,然後屍體才倒。

張祿倒不禁一愣啊,心說我竟然那麼厲害了嗎?這一劍刺也容易,拔也輕鬆,把人側穿了,竟然還沒有濺著一點兒血……老子果然很強啊!

不僅他發愣,對面那些匪徒見狀也全都傻了。他們雖然平素慣常欺負弱小,見到強人就跪,可終究臨過戰陣,也殺過不少人,從來沒見著殺得這麼幹淨利落的。就憑著一柄細細的長劍,兔起鵠落,透人個對穿,進退趨避間的動作之迅捷,簡直晃得人眼暈……這還是人嗎?這其實是鬼吧?!

不管是人是鬼,反正這路貨色咱們惹不起。匪徒們見機極快,當下發一聲喊,拋了兵器,撒丫子四散而逃。張祿還在那兒得意呢,再抬頭,咦,人都哪兒去啦?

再瞧瞧手中長劍上的血跡,以及伏倒在地上的屍體,這才略略感覺有點兒後怕……或者更準確點兒來說,不是畏懼而是噁心。我這就殺了人了?開了殺戒了?打出生以來,前後兩輩子都是頭一遭啊,原來殺人就這感覺?

不過現在還不是回味和懺悔的時候,張祿長出一口氣,這才抖一抖劍身,還入鞘中,走過去看視那名女子。就見那女人眼神渙散,估計是給嚇傻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瞧見張祿殺人、匪徒四散——估計是瞧見了,但沒能反應過來——一見著有人靠近,還本能地朝後就縮。張祿先施一禮:“賊已殺散,汝無慮矣。”那女子沒反應,還是縮。張祿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好人也。”似乎也沒能起什麼作用。

張祿這回是真傻了,四下望望,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可能把這衣不蔽體的大姑娘扔著不管啊。連問三遍:“汝誰家子?家鄉何處?”都得不著回應——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好不容易才想明白,她這是嚇得心智紊亂啦,不先讓她鎮定下來,肯定什麼都問不明白,就算想“千里送京娘”,也不知道該往哪兒送才是……我不如嘗試度以真氣,瞧瞧能不能定其心神吧。

可是手才往前一探,那女子便嚇得驚叫起來,論分貝之高,真一點兒都不比張祿出場時候那一嗓子差,而且尖銳如矢,從兩耳直透入腦,驚得堂堂張伯爵身子一晃,朝後便退。

照理說張祿經過數年的修煉,如今論感官之敏銳已非凡俗可比,說不上千裡眼、順風耳,身週五丈內哪怕飛過一隻蚊子,他都能即時察覺得到。可是這會兒********都在那女人身上,再加魔音穿腦,他就沒能發覺有人已到身後。

這邊兒尖叫才息,就聽腦後又起一聲暴喝:“賊子爾敢!”隨即一道勁風已至頂門……

第十一章、悍將戰淫賊

徐晃都快急瘋了。

他是河東郡楊縣人,少小立志,到處求學,不但熟讀數經,而且練得一身好武藝,論起弓馬之術來一縣無對。只可惜出身不夠高,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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