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龍戰野 作者:小秋

;按照咱們習慣的說法,我是你的潛意識。裴玄仁嘮嘮叨叨也說不明白,我分析吧,但得表層意識和深層意識合而為一,情感和理智合而為一,修心就算修到家了。如今你能見著我,恭喜,距離成仙不遠矣。”

“貌似某人給了我一個機緣?”

“貌似……”

張祿先笑:“怪不得我瞧你扒拉算盤的手法不咋的,因為我都扔下這玩意兒二十來年了。”但他還是有點兒不明白:“既然你就是我,幹嘛要以光頭大壯的形象出現?”

大漢聳聳肩膀:“你不是一直懊惱自己體格不夠魁梧嗎?跟這兒也是,回去漢朝也是。至於光頭……你既然不想要鬍子,那麼不要頭髮也正常。”說著話,點上了第三根菸。

“我戒菸很久了。”

“你曾經抽過,而且你敢說你從那以後再沒有想過?”

張祿不接碴兒,轉換了話題:“這麼說來,我是中了‘靈臺蜃景’了嗎?”

“所以我說我是你的靈臺。”

“你好,靈臺兄,”張祿揚了揚眉毛,“跟自己說話就是舒服啊。”

“因為你很自戀。”

“能說出我很自戀的話來,就說明我不自戀。”

“梁惠王還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呢,他是真好色。”

張祿輕輕嘆了口氣:“估計這一切……非得真修成仙了才能搞明白吧。”

“不急,”大漢安慰他,“就算不能真的長生不老,也能與天地同壽,你有大把的時間去探索宇宙奧秘……也探索關聯自己的奧秘。”一邊說,一邊正如同張祿所期望的,把按在《心經》上的手緩緩縮了回去。

張祿道了聲“bye”,然後翻開《心經》第一頁,只見也沒有前言,也沒有目錄,只寫著兩行大字:“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沒辦法,《心經》是他唯一記得的佛經,而這兩句,又是他唯一記得的《心經》內容。根本不知道的東西,根本沒有閱讀過的文章,是不可能在自身幻覺中出現的,固然潛意識可以生造,但根本掩蓋不了滿身的漏洞,淺層意識可以很輕易地便將假象戳破。

當然,前提是淺層意識已經意識到了此乃假象。

張祿一個趔趄,隨即站穩腳跟。他倏然轉頭,緊盯著那個推搡自己的清癯士人:“卿何意耶?”

那士人面露愕然之色:“子醒來卻早。”

“不過倏忽間而已,焉論早與遲?”自己只是被推搡著趔趄了一下,就去幻境之中轉了小半天,這醒得很快嗎?再晚點兒醒,不是要臉朝下趴地上去了?

那士人笑道:“吾雖不知卿所歷者何,然法自我所施,醒早醒遲,自能知之——醒遲是心迷,醒早則近乎悟矣。”說著話倒退一步,雙手合攏,深深一揖:“因見子非凡俗,聊試之耳。未言先試,理當致歉。”

張祿一皺眉頭,首先想到問的是:“子云:‘君非當世人也,緣合在此?’此何意耶?”

對方笑著回答:“不過誑語,先亂卿志,乃可相試耳。”

原來只是隨口說的瞎話啊,我還當他真看破了我穿越者的本質呢。張祿不禁暗中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想,這人究竟是誰了?劉根也算有名的地仙,並且擅長幻術,利用他那點點貧乏的想象力製造幻境,我用不了幾分鐘就能給瞧破嘍;這人本身並不製造幻境,而刺激我的深層意識,自主編織幻象,導致我要足足小半天才能清醒過來——那應該就是裴玄仁提到過的名為“靈臺蜃景”的高深幻術——所以說,自己最容易欺騙自己了。此人如此大能,難道說就是要找的南華仙于吉嗎?

“密縣張祿字伯爵。敢問尊姓大名。”

“不敢,”對方一點自己的鼻子,“吾廬江人,左慈元放是也。”

張祿聞言,眉毛不禁一顫——左慈這名字他有印象,在三國遊戲當中,往往跟于吉、管恪、南華老仙並列為四大妖人npc。自己想找于吉,結果招來了左慈,而且也精通幻術,這事兒真詭異啊,難道說是繼劉根之後,在見於吉之前,安排給自己的又一場對幻術的試練?

“卿何以試我?”

左慈笑一笑:“為卿欲尋家師也。”

左慈左元放是桓帝永壽二年生人,比張祿大上十來歲,本為廬江士人,少明五經,兼通經緯。第二次黨錮之禍的時候,他年僅十四,就慨嘆說:“值此衰運,官高者危,財多者死。當世榮華,不足貪矣。”於是拋卻紅塵,進入天柱山訪師修道。數年後,于吉遊至天柱山,見左慈天縱奇資,百世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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