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坐得滿滿當當,就連張祿他們都登不了堂,而被安排在靠門的位置——風赫然穿著體面,貌似在此世名聲也比較響亮,得以坐在門內。譚楓跟眾人逐一見禮,談笑風生,但是沒怎麼喝酒,都由蘇瑾幫他扛著。
唐麗語指點張祿認識了幾個人——其實她識的也不多,但很多人曾聞其名,對方跟譚楓、蘇瑾一打招呼,立刻就對上號了。其中坐在最上首客位的是個藍衣道士,狹面長頤,細眼美髯,頗顯仙風道骨,就有點兒象張祿過去的老師裴玄仁。唐麗語指點說:“這便是孤鴻道人了,武藝僅次於譚莊主。”
她說戴朝因為重文輕武,又嚴禁民間私藏重兵器,所以武藝傳承多是拳腳和劍法,偶有刀法,還有些奇門的短兵刃,再沉重的相當罕見——“象黎兄那樣使雙刀的,純屬異類。”孤鴻道人則擅長劍法,有“天下第一劍”的美譽。
張祿倒還記得孤鴻道人的詩號,乃是:“亂雲湧來生豪氣,孤鴻飛去入宕冥。天作高標絕人望,轉將秋水洗雙睛。”
眾人喝酒吃肉、相互吹噓,一直鬧騰到很晚,這才各自散去。楓晚山莊雖大,卻也沒有那麼多客房,部分晚輩弟子只好在新紮的草棚中過夜。張祿他們倒是都被安排了房舍,風赫然單獨一間,張祿、黎彥超則跟別人擠通鋪,唐麗語自然與少數女性豪客合住——張祿心說還真把我們當姓風的跟班兒了啊……
四人各自認了門兒,商量好守夜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