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仍是不願露面,手中黃色光芒閃動,便要再度撥動琴絃。
“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的九級天元之境未穩,強運封印力使用這琴音殺陣,對自己的傷害只怕比我更大吧?”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一道白色光芒從林中亮起,磅礴的水系封印力洶湧而來,驚起林中一群飛鳥。
一個臉帶白色古怪面具的男子從林中緩步走出,他的步伐看似極慢,但是轉眼間便走到了林箜婉面前。
林箜婉看著面具男子,明豔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撥弄著琴絃,沒有動用封印力,只是簡單地彈奏著曲子。
曲聲幽婉,如泣如訴,似乎是在講述一個很長的故事。面具男子靜靜地聽著,跳動的音符傳遞的每一個聲音他都聽在耳中,眼前的女子相貌未變,只是眼神中不再天真,多了一絲冷冽。當年她喜歡扎兩個可愛的髮髻,現在卻是長髮披肩,更添幾分成熟的魅力。
一曲終了,面具男子開口道:“彈得真好。”
林箜婉看著他,不說話。
“也許我不該來。”
林箜婉咬了咬嘴唇,依舊不說話。
“報名的時候,我不該在黑玉書上寫真名。”
林箜婉瞪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婉兒,你胖了。”
林箜婉面色一僵,怒視面具男子,高聲道:“婉兒也是你叫的?還帶著這麼一個奇怪的面具,沒臉見我嗎!”
面具男子暗暗好笑,道:“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啊。”
林箜婉扭過頭去,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帶這個面具是因為不想暴露身份,我要暗中看著一個人。有一個孩子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從小長大的村子,雖然他手段夠多,心思也夠機敏,但是我仍是不放心,總要親眼看看他。”
林箜婉聽完,轉頭看著面具男子,目光如炬。面具男子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
“沒有別的要跟我說的了?”林箜婉冷冷地問道。
“沒了。”
“沒了!”林箜婉柳眉倒豎,面色如冰,厲聲問道:“你居然說沒了?五年前,我們大婚前日,你留下一封信就沒了音信,說什麼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什麼事居然比我還重要?”
“不能說。”
“好,好一個不能說!”林箜婉眼中泛淚,手中琴聲再起。“好你個浪寇武,是你負我在先,今日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林箜婉說完,手中古琴發出殺伐之音,不再是那首表達男女歡愛的鳳求凰,這次的琴音,是一曲烏夜啼。
林箜婉全力施為之下的琴音殺陣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精神攻擊,音浪如刀,肉眼可見的音波向著帶著面具的浪寇武攻擊而去!
浪寇武一襲白衣,在漫天而至的音浪之中,如同殘葉掛枝,似乎隨時都會被音浪吞沒。
群山震響,整座雷鷹山的人都聽到了這曲烏夜啼,有些猶在第一關躊躇不前的參會者,因為功力不濟,直接被這音浪震暈了過去!
小多捂著耳朵,震驚地說著:“整座山都在震,這人好強的封印力。”
厲泠站在他身邊,抬頭看著上方,默然不語,強運封印力守住了心神。
張第縱扶著成小吉,皺眉不語。而成小吉就沒那麼好受了,四人之中,他的封印力最弱,此刻那些音浪直欲讓他昏死過去,所幸有張第縱在身旁為他擋住了一些,不然此刻的成小吉怕是已經不省人事了。
雷鷹山西邊,葉臨一行人正在第三關之前,琴音傳來,周圍有些參會者當即經受不住,倒地掙扎不已。
葉臨面色慘白,被上官姐妹扶著坐下。吉祥如意二人額頭上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明顯也被琴音傷得不輕。
他們一行人中唯有雷燋和葉姿安然無事。
雷燋正站在第三關守關人面前,第三關的守關人不是別人,正是曾在落日商行中出現過的,與黑淵驚蟄大戰一場的天火門主,火靈龍!
火靈龍抬頭看著山上,目光閃動,繼而轉頭看著身前的雷燋,笑道:“想不到你的封印力修為倒是不弱。雖然這裡只是琴音殺陣的餘波所及之處,但你竟然能安然無恙,還猶有餘力,真不錯。”
雷燋無所謂地笑了笑,道:“火門主謬讚了。想不到山上的考驗竟然如此可怕。聽聲音來源似乎是在東組,也不知是哪一位參會者,莫非他已經到達了第七關?”
火靈龍一愣,明白了雷燋以為這琴聲是封天的考驗,不由笑道:“說是一關考驗,倒也不算錯。若是我所料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