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彈,磁光刀影再飛,一下斬斷了赤血蜈蚣的尾巴。蜈蚣妖哀號一聲,一下收了血河劍,駕了妖霧轉身便逃。
南域仙尊無名指和小指齊齊彈出,兩道磁光刀影飛出,沒有傷到蜈蚣妖道,卻將祖龍殿連同周圍一片殿宇統統轟塌斬碎。
“追!這次絕對不能讓血河老妖跑了。”南域仙尊一揮手,除了老七懸在空中沒動,其他六仙身形彈出如六道白煙掠空,向著蜈蚣妖逃逸的方向追去。
磁光罩如同一個光柵籠子,外延的形狀隨著寒風不斷變幻著。它鎖著陸青兩人,靜靜的懸浮在南域仙尊和老七身後。透過腳下光柵縫隙,陸青看見摔在冰川上的天玄子和純陽子正掙扎著爬起來。
兩人靈力消耗殆盡,所幸沒有受什麼大傷,氣喘吁吁的跪倒,對著半空中的南域仙尊連拜了三拜,天玄子開口說道,“晚輩多謝上仙救命之恩,能否求教上仙道號,日後好……”
南域仙尊冷聲說道,“好什麼好,本尊用得到你們這些如螻蟻般的修士感謝麼!留下你們山門名號,速速滾出寒荒極域吧。”
純陽子氣不過,騰得站起,“你這老傢伙,怎麼不識好歹……”
“師弟住口!”天玄子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出言阻止。他雖然不識南域仙尊,但南域仙尊剛才一擊打退蜈蚣妖道的修為深不可測,卻是自己難以望及項背的,便是掌教悟機真人來了也沒有勝算。純陽子出言不遜,這老仙若是著惱,自己和純陽子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純陽子話未說完,南域仙尊手指微動,“啵”的一聲,純陽子身下已經飛出一道白光,一下斬去了他的左臂。純陽子被大力所震,“啊”的一聲慘叫,倒著飛下了冰峰。
天玄子汗如雨下,嚇得五體投地,連聲告饒賠罪,“上仙恕罪,上仙恕罪,我這師弟靈智渾濁,說話沒個深淺,請上仙看在同時正統道門的份上,饒過晚輩等的性命吧。”
天玄子察言觀色,體察到南域仙尊身上罡氣純正,氣宇超凡,絕對不是濫殺無辜的陰邪一流的宗門仙長,所以不住磕頭求饒。
南域仙尊哼了一聲,“你們師承何宗,報上名來。到南荒極域來究竟為了什麼目的,統統距實說來。”
“仙尊,在下二人是中土東神洲北鐘山悟真教弟子,道號天玄、純陽,此番奉了師命到南荒極域來,便是為了清剿毒蟲赤血蜈蚣的老巢,沒想到那妖物妖法通天,弟子們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若不是上仙仗義出手,只怕此時我二人已經入了妖道的肚腸了……”
他隨口撒謊,最後竟然嗚嗚的哭起來,一半是心痛自己苦心培養的近百弟子命喪黃泉,另一半純粹是臨場作秀髮揮,以搏得同情。
陸青冷眼旁觀,因為不清楚南域仙尊等人的底細,所以也沒有挑破天玄子的謊言。
南域仙尊鷹眼一翻,衝那叫老七的仙家點點頭,老七說道,“天玄聽著,本仙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這寒荒極域便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速速收拾你們兩件破法寶,自己下冰峰尋了你師弟屍身,速速滾出寒荒極域吧。若再讓我看見你,定叫你屍骨無存。”
天玄子磕頭,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上仙饒命之恩,在下這就速速滾出這個地界。”說著連頭都不敢抬,招手收了破損嚴重的玄光劍和純陽鏡,身子一側飛下冰峰去了。
南域仙尊說道,“回殿。有他們六個出手,血河老妖逃不出極域去。”說著御光向南而走。
老七使法力牽著磁光罩隨後跟去。陸青和澹臺嫣兒被帶著飛行,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腳下冰川景物如飛倒退,速度快得無以倫比。
一路上陸青幾次三番的與南域仙尊和老七說話,兩人不言不語只做沒聽到,搞得陸青老大沒趣,最後只得閉了嘴巴。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幾人已經飛到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冰川之前,七八座冰殿坐落在冰川之巔,雖然規模不大,卻精緻出塵,別有一番仙家風範。
南域仙尊帶著他們徑直落在中間的冰殿之前,十幾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弟子上前見禮。陸青透過光柵縫隙向殿上看去,只見殿前大大的牌匾上書著四個字——南極域宮。
陸青暗想,果然是九陰煞派的宿敵。寒極妖尊曾說,九陰煞派與南極域宮鬥法千年,卻沒有說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被帶到南極域宮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這些人一口咬定蜈蚣妖道是血河道祖,卻不知道為何說它靈智昏蒙,尚沒有成氣候。也不知道南域仙尊將辛懷仁等人關在了哪裡,自己可要想法子將他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