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決戰之點一把火（2）
雖然蔡瑁的態度很謙恭，但是曹操還是聽了很不高興，只是礙於面子，剛才讓蔡瑁暢所欲言，現在在翻臉實在是說不過去，只好耐著性子對蔡瑁說：那麼將軍就說說我這個法子怎麼不明智了？
理由方才我已經說過了，蔡瑁抱定了抗爭到底的決心：就是直覺告訴我，這個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敵人在等著我們入局，既然我們已經是穩操勝券了，為什麼還要改變常規打法呢？
直覺？曹操冷笑：別告訴我你帶兵一直在靠直覺！行，要說直覺的話，那麼也要以我的直覺為主，因為我才是真正的領袖！而且，無數次的戰爭已經證明了我的直覺的準確性，它遠比你的保證更為可靠！明白嗎？我的蔡將軍！
如果丞相一意孤行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蔡瑁對曹操的態度很是驚訝，自從自己歸順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粗魯過，但是他有些話必須說，這不是為曹操負責，也不是為自己負責，而是為八萬荊州水軍負責，現在的戰爭打得就是他的老部下，曹操再把自己的弟兄當炮灰，這個世上也是沒有後悔藥的，他所能做到的就是竭盡所能，把傷亡降到最低而已，所以，他也狠下心來和曹操做對了，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曹操怒氣未消，賈詡等人也都是沉默不言，曹操不是皇帝，但是和皇帝沒有什麼區別，逆鱗還是不要摸的好。
我只是就事論事，針對軍事角度而言，蔡瑁再三強調：當初的官渡之戰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丞相應該是記憶猶新的，袁紹佔據了那麼大的優勢最後不還是一敗塗地，死在丞相的手中？關鍵原因之一，就是在丞相攻擊烏巢的時候，一向謹慎的袁紹偏偏妄想出奇制勝，想來個出其不意，結果沒有打下您的官渡大本營，還丟掉了烏巢，現在的丞相就是在重複當年袁紹的錯誤啊！
你敢把我和那個敗軍之將相提並論？！曹操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了，抓起桌案上的酒杯，奮力的擲在了地上，酒杯立時粉身碎骨，唬的眾人一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曹操發飆了，在大家的眼中，蔡瑁即將成為那個已經呈現粉末狀的酒杯了。
不過蔡瑁倒是震驚，看著地上的碎末，說：我只是提個建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丞相手中，如果丞相堅決認為要將計就計的話，我無話可說，只有執行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沒有別的事的話，我走了，要巡視水寨防務去了。
說罷，蔡瑁很牛逼的往帳外走去。
大家都楞住了，包括曹操和賈詡在內，不知道徐庶如果還在場的話，會不會也是同樣的吃驚。
丞相，丞相，半響之後，大家都會回神過來，唯有曹操還在那裡發愣，於是賈詡輕聲的呼叫：您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曹操淡淡的說道：如果當初他這麼牛逼，這麼男人的話，那麼現在的荊州還會在我的手中嗎？
不好講啊，賈詡也開始實話實說了：不過也說明一個問題了，就是當初蔡瑁的投降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不想讓荊州，尤其是他的部下遭遇滅頂之災，就像今天膽敢頂撞您一樣。
我是不是剛才的態度有點太惡劣了？
曹操就是這樣，性情中人，發火歸發火，事情過後，絕對不在斤斤計較，這不，現在就開始反思了。
的確是有點過了，見曹操態度有點緩和，賈詡小心翼翼的又說了一句。
就算是過了，也不該這麼不給我面子啊，其實曹操的火還沒有全消，這也是他的一個特點，心裡可以知道錯了，但是決計不會輕易認錯的，尤其是在人多的場合下，所以，對蔡瑁的恨意不會消。
您不會是想懲罰蔡瑁將軍吧？賈詡善於察言觀色，看到曹操的臉上又有點多雲轉陰的跡象，連忙掉轉船頭，終止了對蔡瑁的保駕護航，又回到了中立的立場上，在他看來這種場合下，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懲戒嘛，曹操有點犯難：必須有，不然的話，我的主帥權威何存？也不能太重，要不然的話就會打擊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更不能處死他，不然的話，一定會引起他的老部下的譁變。
對了，賈詡，曹操想起來了什麼：你平日裡和蔡瑁的聯絡還算是密切的吧？
還行，賈詡不知道是福是禍，難道自己會被連坐嗎？應該不會，於是說道：丞相不會是想讓我前去探探口風吧？
這是一個，曹操點頭，他喜歡這樣的下屬，善解人意，說話絕對不會說過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