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神,美名其曰要為兒子補身體的菜,沒有一樣適合腸胃虛弱的孩子,最後不得不又另起爐灶,再燒一鍋。
兩個孩子飯量都不大,早早的吃飽後就跑回房裡午休去了,留下我和他就著紅酒,在桌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那紅酒應該是他從家裡帶來的,跟上一次在他家裡喝的是同一個味道,酸甜適度,入口綿延。
他撐著腦袋,修長的手指在細長的玻璃高腳上滑動,歪著頭說,霽哥,這還是咱們第一次一起喝酒吧。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嗯。抬頭對上他像是有了醉意的雙眼,想起了曾經的某天夜裡,嫋嫋散開的煙霧中,電話那頭帶著醉意的聲音。
人還是同樣的人,酒也還是相同的酒,終於不再隔著千山萬水和那無情的電波,卻總覺得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
沒有勸酒,沒有拼比,但酒量不差的他,才喝了大半瓶竟有了醉意,等我收拾完碗筷,他已雀佔鳩巢地在我的床上四仰八叉地睡著了。
酒氣在房裡瀰漫,我把他不規矩的手腳塞進了棉被中,拉好窗簾,關門離開。在確認兩個孩子也安穩後,便去了客廳看電視。
大概是寂靜的空氣讓酒精更易揮發,也或許是胃部血液的集中讓我漸漸睏乏,不知不覺便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外邊的天色很暗,雨雲低垂,儼然一副五六點鐘的光景。
身上的毛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蓋上的,一半在我身上,一半垂在了地上,卻也溫度剛好,並不覺得冷。昏暗光線中,我看到茶几上壓著一張便籤,潦草的字跡告訴我他已離開,之後電話聯絡。
他沒有告訴我他下午的飛機,我也沒有打電話過去道別,只是在他兒子口中得知,他此次被安排去的是一個盛產美女的好地方。
我逗他,你爸爸是特地去那兒給你找個漂亮媽媽的。
小傢伙似乎對媽媽兩個字特別反感,咬著勺子哽了半天才不滿地說,我才不要媽媽呢,我也不要爸爸,他好笨,連飯都不會做,還老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