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
“別藏著掖著了,”康熙眼睛毒,自然發現了劉太醫的躲閃,“還有什麼話,一併說了吧。”
“是,”劉太醫低著頭說道,“許是雍郡王大婚,情不自禁,所以才導致四福晉虧虛,稍微調養也就是了。”
124討厭孩子
聽了劉太醫的話,康熙從上到下地打量自己的兒子,雖說清瘦,但是看起來確實很結實的樣子,大概是深肖朕躬,所以能力很強,康熙咳了咳,告誡道:“四阿哥,新婚燕爾,把持不住也是有的,可你還是儘量顧惜著殿蘭的身子。”
“兒臣遵旨,”胤禛委屈啊,他竭力隱忍了,每夜只要一次,殿蘭怎麼還會虧虛了呢,“劉太醫,可需要給殿蘭進補些?”
“還是雍郡王多費些心,”劉太醫頭更低了,“別讓四福晉太操勞就好。至於食水湯藥,四福晉本就極善保養,倒不需要奴才多說了。”
胤禛憋屈到了,瞅了瞅皇阿瑪,果然看自己的目光越發不善,又看了看殿蘭,福晉壓根兒就沒理他,專朝著桂花糕進攻呢。
“皇阿瑪,”殿蘭吃了桂花糕,覺得心裡有些底,這才說道,“忘記給皇阿瑪帶膳食來了,下次爭取不忘。我不喜歡德妃,我不要去她宮裡。”
康熙和胤禛都覺得殿蘭今日的情緒、行為、語言都怪怪的,卻說不上到底哪裡怪,又覺得這幅小模樣挺可人,也不多說什麼。
康熙點頭,“一會兒讓梁九功通知永和宮一聲也就是了。皇阿瑪不著急吃你做的膳食,你先養好身子,若是四阿哥給你氣受,你只管來皇阿瑪這裡。不許生氣,知不知道。”
“那好吧,”殿蘭乖巧地點頭,“皇阿瑪,我想回去睡覺。”
“晚膳還沒用呢,”康熙有些擔心,“殿蘭究竟哪裡不舒服?氣色看著還好,但是脾氣、舉止都與過去不大相同。”
“不知道,煩躁得很,”殿蘭眼圈又紅了,“就是不舒服,心裡難受。”
“四阿哥,”康熙責問胤禛,“你是在怎麼照顧的?昨晚可是折騰她了?還是因為兩個侍妾暴斃,就斥責你福晉了?”
“沒的事,那兩個死了的算什麼東西,兒臣哪裡會為了她們給福晉臉子看,”胤禛用手去摸殿蘭的臉頰,又被她躲了過去,“殿蘭,跟我說說,你哪裡難受了?昨晚上不還好好的嗎?”
“我不好,我哪都難受,我要回家。”殿蘭眼睛泛紅,委屈地看著胤禛。殿蘭如何不知道自己今日脾氣大大不妥,但是完全剋制不住,最重要的是想哭。
天哪,是不是世界末日了?哭泣?宇宙戰士就沒幾個人哭過。宇宙人的身體經過幾百萬年的強化,早就放棄使用生物能源,都是太陽光照射或者營養燈照射來攝取能量,細胞裡的線粒體存放效率極高,細胞液早已被能量粒子取代,什麼流血、流淚,都是傳說中才有的。
殿蘭也痛苦過、為難過、絕望過,但是以往從來沒有哭過,可今日就是莫名其妙的鼻酸、委屈,她還清楚地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殺了李氏、宋氏兩人的緣故,她手染的血腥以億為單位來測算,都是數不清楚的,哪裡會在意兩個女人。
那麼究竟為何而難過?殿蘭就是因為不清楚,顯得更加煩躁不安。
“乖,一會兒就帶你回家看望岳父岳母,”胤禛只當殿蘭多日未見到費揚古夫婦,再加上新婚,可能有些不適應,於是親自掏出她的絹帕給她擦擦眼角,“可別哭,仔細傷了眼睛。”
殿蘭點頭,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康熙本來挺擔憂,但看著胤禛這樣對待殿蘭,也放下大半的心,“殿蘭是想阿瑪、額娘了吧。也是,這是你第一次離開父母身邊兒,以往南巡、東巡也都有阿瑪、額娘陪著。既如此,也別計較九日才能回門的規矩,四阿哥,陪你福晉去費揚古府裡吧。若是殿蘭實在不開心,就在費揚古那住幾日,別委屈了殿蘭。”
“是,兒臣告退。”胤禛抓著殿蘭的手,扶她起身。
“皇阿瑪,殿蘭先回去了,等過段時間再給你送膳食來。”殿蘭臨走時念念不忘的還是承諾了,卻沒完成的膳食。
胤禛在駛向費揚古府上的馬車裡摟著殿蘭,輕聲問:“這是怎麼了?爺看你今日煩躁不安的,可是昨夜折騰你狠了?”
“不知道,”殿蘭抱著胤禛的脖頸撒嬌,“就是不舒服,就是難受。胤禛,我不高興。”
“那也得告訴爺,因為什麼而不高興的啊。”
就是不高興!”殿蘭咬了胤禛的脖子一口,力氣挺大,留下了一排牙印,“我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