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站在窗邊望著這一幕,死死地捂住嘴,心裡絕望而瘋狂地喊著:
“小樂,不能哭!!你他媽的不許哭!!把淚給我逼回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能後悔!!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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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多了個小傢伙,而且還特能吃零嘴,一不留神沒看緊,便將屋裡所有能嚼能啃的東西,都掃蕩進了肚子,害得孫樂跑超市的頻率從兩天一次急速攀升到一天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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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又把我的薯片給滅了!!”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櫥櫃,他又是咬牙,又是擠眉地衝到端坐在螢幕前,正津津有味觀賞幼兒園美眉草裙舞的小人面前,大吼,“臭小子,去不去超市?!”
陸路推開礙事的“路障”,瀟灑地起立關掉電視,晃著小腦袋,一副老成樣,“你這個主意不錯,記得帶好錢包,我們走吧!”
孫樂死瞪著眼,被咽得一時半會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把小孩子綁在了汽車後座,他急匆匆地趕路。
心裡想著,得趁許醫生在的這一小時內,搞定採購任務。
因此,他沒注意,當自己駛出小區大門時,拐角處靜靜停著的黑色桑塔那,突然發動,跟在了“小豹子”後面,保持著一定距離。
過了繁雜的菜市場,馬路一下開闊起來,行人和腳踏車也陡然消散無蹤。
筆直望去,目的地就在不遠的前方。
孫樂不由加快了速度。
“吱——”尖銳刺耳的碰擦聲和剎車聲響起,他有些惱火地下車,敲開了對方的窗子。
事實很明顯,這輛黑色的桑塔那斜線違章變道,側身撞到了“小豹子”車頭。
嘰裡呱啦地,和司機好一陣糾纏,火得孫樂都快罵娘了,那位中年大叔總算同意打電話給保險公司,立即到現場來勘察。
於是,他準備回到車上,取出相關證件備查。
一開啟車門,順勢掃了掃後座,想看看陸路是否安好。
“我們終於見面了,小樂?是吧?”
孫樂茫然地閉了閉眼,再度睜開,依然是這驚魂駭人的一幕——面目陰沉的男人,舉槍頂著陸路的太陽|穴,可憐的孩子象是被迷|藥弄昏了,頭歪歪地耷拉下來。
“開車!跟著前面的桑塔那!別給我玩花招,否則我一槍崩了他!!”男人啞著聲的威脅,眼中閃過嗜血的厲光。
根本無從選擇,他只得乖乖坐好,無聲無息地,緊緊尾隨對方,大腦一片空白地駕車駛入城郊,停在了一個破敗的倉庫前。
剛熄滅引擎,車門便猛然被拽開,後腦勺一痛,人瞬時失去了知覺。
從黑暗中迷迷糊糊中撐開眼,孫樂發現手腳牢牢地捆綁住了,不得動彈。
用眼梢瞟了瞟四周,心稍許平靜了一點,陸路就在自己身後側的角落裡,蜷成一團,還未轉醒。
男人陰鬱的身影湮在燈光不可及的昏暗中,令人恐慌竦慄。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我認識你??”孫樂橫下心,艱難地問了一句。
“我操你媽的!!”這下算是戳到了男人的痛處,他兇狠地直衝而來,劈頭蓋腦一通拳打腳踢,“捅死了雷雲,陷害我滿門被砍,逼得我走投無路,你這表子還問我是誰??”
孫樂嘴唇緊咬著,忍著痛不哼出聲。
等他出夠了氣,收手冷冷淬了口唾沫在男孩的臉上,原本清秀的面龐已是鮮血直流,眼角、嘴角都有開裂的口子。
更糟的是,左手的骨頭好象斷裂了,火辣辣鑽心的痛,讓他無意識地微微顫抖。
“你要為雷雲那狗日的報仇?有種你就砍了我!!”壓住喉間上湧的腥澀,孫樂凜然地抬起頭,狠狠白他一眼,“綁個小孩子,你他媽的也算男人??!!”
“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那要看周軍出多少錢來買你的命!”男人的聲音陰冷得可怕,“要是真願為個表子出頭,他可夠傻X的!!!”
森冷對峙的氣氛中,有人推門進來,是男人的同夥——開車的中年人。
“大哥,找到周軍了,這是他的電話。”他低聲嘀咕了一番。
撥了一串號碼,按下擴音鍵,“嘟”,手機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周軍低沉而冷靜的話語聲傳出來,“殷……傑?——殷傑!!你敢把他們兩個怎麼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該知道,我周某人一向說到做到!!”他顯然是得到了訊息,說的話直奔主題,“500萬現鈔明天就能送到,收錢放人,別想著撕票,門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