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強調了“高官”兩個字。
周軍當然懂得話中的意思,太子爺是最不能得罪的主,寬哥這麼護著自己,確實有點冒險。
“既然寬哥如此仗義,我肯定要有所表示的,”周軍謙遜地笑著說,“明年的淨收益,我讓出一成,算是報答寬哥的救命之恩,請務必要收下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大佬滿意的點點頭,“周軍,我可沒看錯你啊!”
確定好銷售和分成的方案,雙方又隨意地聊了些找樂子的話題,便分道揚鑣。
周軍一走出咖啡店的大門,瞬時換上陰沉的臉,眼中凌厲的殺氣一閃,冷冰冰的聲音讓人有些悚然,“彪子,按李寬的話去查,究竟誰想滅了我?”
“是,周哥。”一身草莽氣息的彪子乾脆的應道。
“他媽的太子爺當膩了?!找到就給我做了!!他劉衛林怕三怕四,還想趁機落井下石,我偏不讓他得逞!”
滿腦子雜事的周軍回到酒店,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心裡感到了無端的疲勞。
整天勾心鬥角、打打殺殺的日子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
如果能象大陸一樣有個家,平平凡凡的生活,哪怕是兩個男人湊作堆,時常無關痛癢的吵吵架、拌拌嘴,也比一個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強啊!
他胡思亂想著,腦中小樂的輪廓漸漸清晰,要是和這個混小子窩在一起,再平凡的生活也不會無聊吧。
一向不記不存情人電話號碼的周軍,這次也不例外,送給小樂的那部手機,他根本不知道號,害得現在興致吊起,想聽聽那個清亮的聲音,竟也成了奢望。
“彪子,”他跳下床,跑到走廊裡吼了一嗓子,“去機場,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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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和煦卻不刺眼的陽光塞滿整個房間,讓靜靜躺著的孫樂,臉色看上去沒有夜晚那樣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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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軍站在病床邊,目不轉睛地盯住打著點滴、插著導管的小人。
現在的孫樂真是個“小”人,才兩個多星期,人就瘦得縮了好幾號,巴掌大的臉上兩頰凹陷,就象動過了頰脂墊摘除的手術,而蒼白面板下淡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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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夾著觀測儀器的食指細微的動了動,周軍急忙扯過椅子坐下,將自己溫熱乾燥的手掌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