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不知輕重,本待好心勸他,誰知他反倒挖苦起自己來,隨即也惱了,冷言道:“我好心相勸,你不聽也罷。後日之事你要來便自己來,我就不奉陪了。”說罷,甩袖而去。
這一夥的衙內一半都是跟著馮紫英的,且他們也都懼怕範源的勢力,連忙都跟著起身而去。一時倒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個與薛蟠交好的紈絝留下為他打氣,說道:“這群沒卵子的王八,薛大爺你莫要灰心,我們哥兒幾個都支援你。”
薛蟠笑道:“我怕什麼,你們只等後日看範世傑那小子學狗叫,滿地爬吧。”
“哈哈哈……”
眾人大笑一回,忽見薛蟠貼身小廝鬼鬼祟祟溜了上來,附在薛蟠耳邊低語了幾句,薛蟠立馬皺眉問道:“那馮班是何人?”
眾人不解,連忙問是何事?薛蟠指著那小廝道:“你把話說給眾人聽。”
“是。”那小廝答應一聲,便向眾人道:“我方才在樓下為大爺看馬,那範公子走時,隱隱約約聽他們說什麼馮班,馮先生。好像是請他來作詩,然後範公子拿來,必定能贏賈二爺。”
小廝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廣聚軒二樓頓時沸騰起來。
有人拍桌子罵道:“這廝好不要臉,明明是他和賈二爺賭詩,他卻讓別人代寫。”
有人忽而醒悟過來,道:“怪不得他方才叫人出去,原來就是去尋那馮班來代他寫詩的。”
有人憤慨難當,怒道:“我去尋他來理論。”
有人勸道:“去也沒用,那廝豈會承認?”
也有人笑道:“什麼馮班,怕也是跳樑小醜般的人物吧,二爺不一定就輸給他。”
立馬有人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