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強勢了吧,竟然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給,真讓她懷疑這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賈寶玉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賈二爺變的如此強勢,那就更不能得罪了,王熙鳳丹鳳眼一張,媚眼嬉笑著就來攔住襲人,向賈仁道:“誰說為難了?難道還不許人說話慢了點?”說罷,又立馬喚人來將這些婆子拖出去教訓。
早有七八個健婦來將她們拖了出去,把她們打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孃的。自此以後凡是有關於賈二爺的事,她們是再也不敢不來先稟告賈仁了,這自是後話。
只說賈仁見王熙鳳聽了自己的,這才轉怒為喜,呵呵笑著對王熙鳳道了聲謝道:“我這就去太太那將這事說清楚,也不叫姐姐為難。”
王熙鳳見方才他還叫自己璉二嫂子,這會子又叫姐姐,知道沒把他得罪,心下便也大定,又嬉笑了一回,便領著眾人走了。
王熙鳳走後,賈仁對惠香說了句“去太太房裡”,便領著眾丫鬟往王夫人房裡來。
惠香本來是怎麼也不敢再見王夫人了,但有賈仁在身邊,就覺得有了主心骨似地,彷彿什麼也不再害怕了。
賈仁一行人來到王夫人院子,只見門口站著王夫人的一眾丫鬟金釧兒、彩雲、綵鳳、繡鸞、繡鳳等,賈仁來紅樓世界已經這麼久了,這些人自然也認識,那個彩雲便是那日推開賈仁,沒讓賈仁吃到金釧兒嘴上胭脂的丫鬟。
本來平日裡她們見了賈仁來,那定是要嬉笑玩鬧一陣的,可今日卻反常的很,她們一個個屏氣禁聲,竟沒一個敢玩鬧的。
賈仁知道王夫人定然是在發火,但他卻顧不得了,讓惠香、襲人她們等在外邊,自己一個人就衝了進去。
不想他方進來,就聽一個婆子在王夫人耳邊挑唆:“……這些女孩子們,一個個倒像封了誥命似地,就成了千金小姐了,早不收拾幾個,越發難制……”
賈仁認得這個老貨是邢夫人的賠房王善保家的,知她肯定是在王夫人面前嚼自己身邊丫頭們的耳根,想惠香要被王夫人趕出去定然也是她調唆的,一時怒火中燒,衝進去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啪!”一聲巨響,那王善保家的被打蒙了,一臉的驚懼,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位以前最是溫順的二爺。
王夫人和她身邊伺候的一群丫鬟婆子也被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解。
“好你個爛了舌的老貨,我身邊的丫鬟也是你能隨便嚼舌頭的?今日不收拾了你,倒要把你慣上天去了。”
說罷,賈仁提起腳來又給了她一腳,直踹的她倒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求饒。
王夫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慌忙叫身邊丫鬟去把他攔住,賈仁怕傷著了這些柔柔弱弱的丫鬟們,便也罷了手。
王夫人見賈仁好不容易住了手,這才把他拉在懷裡,念道:“孽障啊,孽障,你這又是發的哪門瘋子啊?”
賈仁冷笑道:“哪裡是我發瘋?我看是這群婆子們瘋了,整日就知道挑撥是非,擾的整個賈府都不得安寧,再這樣下去我也沒心思念書了,自己的丫鬟要被人趕走了都不知道,我還哪裡像是個當主子的?”
王夫人一聽是為惠香的事,便勸道:“只不過趕一個丫頭而已,值得什麼,就叫你發這麼大火氣?那惠香本就是個沒廉恥的貨,妖里妖氣我怎放心她在你身邊?我統共就你這麼一根獨苗,難道白放心憑她們勾引壞了?”
賈仁道:“我自知道太太好心,無非都是叫這些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挑唆的。不過太太不要忘了,自古蕭薔之禍皆由這些個小人所致,難道太太能眼看著我們賈府也被這群宵小鬧的雞犬不寧嗎?”
說罷,賈仁再不跟她言語,只丟下一句:“以後我的丫頭去留由我做主,誰要敢來我院子裡趕人,我便對誰不客氣。”便轉身出了門。
只氣的王夫人在後面直叫:“孽障啊,孽障!”
賈仁在裡面說的話,讓在門外等著的襲人、晴雯、麝月、秋紋、惠香等賈寶玉的丫鬟都聽的真真的,不覺竟有些淚眼朦朧,尤其那句“我的丫頭去留由我做主”,竟讓她們有了一種歸屬感,同時也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種叫“安全感”的東西。她們不約而同的想道:“以後只要二爺護著我們,誰又敢來與我們為難?”
尤其是作為事情起因的當事人惠香,更是感動的不行,眼淚嘩啦嘩啦流個不停。
當二爺轉身出來,身影出現在門前的時候,那身形似乎一下子變得又高又大,高的足以替她們撐起一片天地,大的足以為她們遮風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