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薄唇微抿透著堅毅;年齡小些那個有一雙清澈純淨的貓眼,挺鼻樑,稜線分明略顯肉嘟嘟的嘴唇,乖巧懂事的模樣。俱是身材修長,氣韻出眾,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容姿。
惜憐越看越生氣,哼了一聲,甩簾子進了澡堂。
“進去洗澡吧,洗完換上,跟著惜憐公子去分牌。”趙安推著兩人,吃吃笑著,“看他那反應,我這回定能得大賞。”
兩人捧著洗換的衣物要進去,趙安想起什麼似的又喊道:“白昭,等等。”
白玉堂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喚自己,粗聲粗氣道:“幹什麼?”
“那個,把靴子脫了,我給你存著。”他垂涎靴幫上那兩顆珍珠好久了。
白玉堂大怒,展昭忙捏了捏他的手掌,他深吸一口氣,也不脫靴,只拽下兩顆珍珠扔進趙安懷裡,氣咻咻地轉身進了澡堂。
趙安舉著珍珠直掉哈喇子。
“這倆人都不害怕嗎?以前的童男都嚇傻啦。”
帶路那個下人道:“誰說不怕,我見他們都抱頭痛哭過了,估計是認命了。”
趙安可不管這麼多,珍珠一揣,大方道:“走,先去喝兩杯,老子請客。”
白展二人走進澡堂,放眼望去,約有二三十個少年,赤條條都呆在澡池中,或結伴嬉戲,或獨居一隅,憂者有之,喜者有之。而那個叫做惜憐的,僅著褻衣正靠在藤椅上吃茯苓膏,看見二人,沒好氣地道:“傻站著幹什麼,洗澡去!”
兩人乖乖走到角落上,白玉堂先摸出來一個竹筒,藏在新衣裡,繼而脫去衣衫,當先跳了進去,眼刀一掃,臨近的幾個少年忙跑到一邊,空出一大片水域來。回頭一瞧,展昭縮著身子蹲在池邊,心知他怕水,於是柔聲道:“沒事,下來吧,水不深。”一面伸出手扶住他。
展昭這才慢慢下了水,熱騰騰的澡水澆在身上相當舒服,就是水裡的花瓣忒多了些,香氣怪怪的,膩的他想打噴嚏。
白玉堂靠過來,悄悄問他:“你用的真名還是化名?”
“化名。”
“叫什麼?”
“……展堂。”
“那我叫你小展,你叫我白哥哥吧。”
“憑什麼?”
“我比你大四歲!”
“那我還是你師叔嘞!”
“…………”
白展兩人正換著搓背,忽聽一個少年痛哭起來,這一哭似乎觸動了某根弦,接連有人痛哭失聲,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圓臉男孩也哭了起來。
惜憐一下子蹦起來,怒道:“又哭,有完沒完!誰再哭,拉下去照打!”
有幾人漸漸收了哭聲,還在哭的就被惜憐喚人過來,一把從水裡拽出,裹了衣衫拉了出去。
惜憐揉著額頭,厲聲道:“再不知好歹,就剩死路一條了。”還特意瞪了白展二人一眼。
展昭看臨近那個圓臉的男孩一吸鼻子臉邊就顯出兩個酒窩,很可愛的樣子,就靠過去問道:“你好,我叫展堂,十二歲了。你叫什麼?多大了?為什麼哭啊?”
圓臉少年抽抽鼻子,怯怯地道:“我叫貝卓祝,十三,我,我害怕,他們都是惡魔……”
“惡魔?”
“他會把我關進小黑屋,會侵犯人,會亂摸……”
“摸什麼?”
展昭還待要問,白玉堂一把拉住,低聲道:“你別問那麼多!”瞪了貝卓祝一眼,嚇得他魂不守舍,覺得這人怎麼比惜憐還可怕。
“那個惜憐是幹什麼的?”白玉堂牛氣哄哄地問他。
“要叫他公子。他自己說他是侯爺的大老婆,侯爺也最喜歡他,讓他管我們。”
原來是趙鈺的近臣孌童,無怪乎這麼氣勢。
“你們是被抓來的童男嗎?總共有多少人?咱們一會兒住哪兒?”展昭見他問的不著邊際,忙提正題。
“是的,人都在這兒了,之前有一批,被侯爺賣到沿海去了,還說我們要不好好服侍他,他也把我們賣了。我,我想我爹孃,我不要被賣……我想逃跑可又不敢,他們抓住了會打斷我的腿……小林就是逃跑後被抓了回來,他們把他活活打死……”他似乎害怕極了,狠狠打了個冷顫,半晌才又道,“澡堂對面有一溜廂房,平時就住那兒。你們千萬不要亂跑!”
白展二人面面相覷,暗道這趙鈺真沒人性。
洗了半個時辰,惜憐冷冷道:“都出來吧,今兒重新分牌。”
換好衣服後,二三十個少年左右站成兩排,惜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