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人心不讓敵人有可趁之機才是當務之急。”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悄悄問展昭:“你說的京畿要員是誰?”
“不能妄言。”
“跟我還打什麼馬虎眼?”
“……龐太師。”展昭舒一口氣,細細道來,“龐太師素與包大人不和,陳州放糧時,包大人又鍘了他的獨子,仇怨愈深。此次領旨出京,龐太師是少數知道原委的人。再看這些挑事之人深諳利用官府做文章,不能不令人起疑心。我猜他們所為大概是為了讓展某不能尋得三把正義之劍,好讓官家降罪開封府。挑上你我,估計也只是巧合。”
“恐不盡然,如果只是為此,不必如此大費周折。且不說你能不能拿到劍,就是拿到了,他再在路上命人伺機搶奪,豈不更省事。這其間只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正在慢慢醞釀。”
濃夜如墨,黑暗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未知和變數。
********************
回到居所時,魏平已經和王朝守在門前。
“王大哥,你怎麼樣了?”展昭急急迎了上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朝拍拍胸口,“多虧魏兄弟來救。我本來去打水,路過花園一處假山邊時聽到有兩個人在低聲說話,隱約聽見提到了包大人的名諱,所以就偷偷去聽。一聽之下才知道原來背後搞鬼的人是龐太師那個老賊!他故意讓人挑撥你與江湖人的關係,好讓你不能完成聖命!可惜我功夫不到家,很快被他們發現,捉住後正要殺我滅口,恰好有一男一女吵嚷著過來,他們就把我打暈了。醒過來時,就見到了魏平兄弟。”
“果然是他。”展昭道,“那說話之人你可認識?”
“不曾見過。”
“罷了,夜已深,今日事情繁多,早些歇下,待明日再做打算吧。”
展昭折身正要進屋,白玉堂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跟我住吧,你的屋子還能住人嗎?”
看看滿地的梨花針和兩床破被,夜已深,再找人來收拾不是他的性子,展昭點點頭跟白玉堂一塊兒回到他的居所。
燃起燈燭,展昭四下打量,發現這老鼠真是個享受的主,明明一樣規格的陳設,他卻能添東加西地搞得格外舒坦,甚至奢靡。
坐在白玉堂指揮下人加厚的、軟軟的床褥上,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竄入鼻端,白玉堂搭在他身上的外套就是這種香。不由問道:“這是什麼香?怎麼從未聞過?”
“沉水香,大嫂特製的,能安神,味道極淡,常人幾乎聞不出來,不愧是貓鼻子,真靈。”
“大嫂?閔姐姐?”
白玉堂噌噌兩下蹬掉錦靴,歪進軟床裡,伸手把正襟危坐的貓大人拉到身側:“別繃著了,早看出來你不得勁兒。”一雙手輕輕在他腰間揉捏,暗暗運上幾分真氣。
與刺客一番糾纏,身子本就吃緊,幸得白玉堂的童子精氣相助,人前才能硬撐著。現下經白玉堂這麼一揉,頓時渾身痠疼泛了上來,儘量放軟身子,任那人大掌揉弄,不由舒服地眯起了眼,在軟枕上蹭蹭臉頰——這是貓科動物滿足時特有的表情。
“你還不知道,大嫂給大哥添了一個兒子。真是奇蹟,大嫂在懷上珍兒時,身體好的不得了。生下珍兒後,身上的宿疾竟然不藥而癒。大哥事事依她,懼內在島上是出了名的。”
“想是蒼天眷顧有情人。”
聽他聲音疲累,白玉堂拍拍貓腦袋,柔聲道:“困了就先睡吧。”側身躺下,靜靜為他輸入真氣,手上揉捏不停。
“你這些年怎麼過的?”展昭開口問道,或許是累得狠了,疲累依然,覺卻是睡不著。
“四處走走看看,遇見不平事就管管。最近這兩年一直在陷空島待著,鑽研劍法,是不是覺得白爺爺的劍法高超許多?跟你對打的那套劍法可是我自創的。”
展昭悶聲輕笑:“白五爺威武。”
白玉堂欣然領受他的讚賞,捧出床側一個九巧格食盒:“都是蘇杭特產,嚐嚐。你晚飯還沒用呢。”
展昭一邊享用美食,一邊不忘問話:“你來名劍大會幹什麼,求劍?”
白玉堂點點頭。
“畫影不趁手麼?”
“不是。”伸指抹去貓嘴邊的碎屑,“你忘了,我答應給你尋一把趁手的兵器,為了這個承諾,我可是苦練了兩年劍法!此次大會頭名,白爺爺勢在必得!”
展昭怔怔看著他。
“怎麼,感動的說不出話了?”白玉堂屈指在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