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慢慢貼了過來,緊緊地吻住了他的唇。
抱人的動作立時頓住了,莫天寥瞪大了眼睛,看著懷中的美人如同貓兒一般,在他唇上不得章法地輕蹭,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頓時把什麼都忘了。緩緩摟緊笨拙索吻的人,莫天寥單手拖住他的後腦,深深地吻了回去。
清甜的味道在唇齒間糾纏,輕薄微涼的觸感令人迷醉,那鼻息見發出的輕哼惹人發狂,淺嘗輒止,稍稍緩解被撩起的衝動,莫天寥強行收斂心神,告誡自己,懷中人正在痛苦中,不能自己耽於享樂而不顧他的死活。
正打算把自己的唇從那美好的地方撕下來,忽而聽得一陣舒服的咕嚕聲從清潼的喉中溢位,莫天寥一愣,仔細感受,臂彎中方才那緊繃的身體已經慢慢放鬆下來,甚至帶著些舒適的慵懶。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吻可以止疼?莫天寥被自己這荒謬的想法驚到了,緩緩分開,那薄唇又像上次一樣跟過來。
看來是真的可以止疼,竟有這般好事!
莫天寥心中五味陳雜,種種雜念紛至沓來。
他是我的貓,這樣拿本能欺負他似乎不好……
他是我師尊,這樣輕薄他似乎是欺師滅祖……
但是,這樣的誘惑,佛修也抵擋不住……
但是,我喜歡他,也沒打算抵擋……
他醒來,會不會把我撓成一地刨花……
最後,所有的雜念糾結成一團,碎成渣渣,只留下了一句話,“有便宜不佔是王八!”
於是,莫天寥遵從魔修的本性,隨心所欲,摟著懷中的美人跌回柔軟的床鋪,深深地吻住那甜甜的唇,一手輕撫那柔軟的發頂。
神魂不穩,原本如墨的髮絲變成了雪白色,軟軟地鋪散開來,襯著那變成淺色琉璃的清瞳,美得不可方物。
莫天寥一邊佔便宜,一邊給他揉著腦袋,緩解頭痛。
太始靜悄悄地變成個燭臺,蹲在床頭裝死。這種時候,再沒眼色也知道要閉嘴,否則驚醒了兩人,等待他的就是冰火兩重天的考驗。
從在魔宮裡煉製神器開始,這貓仔就沒少對它噴冰碴子,那時候的它還是剛剛被莫天寥從天材地寶中剝離出來的柔弱靈智,很脆弱的!被那麼一凍,可是很疼的,以至於即便如今有了無堅不摧的外殼,依舊很害怕那貓仔的冰碴子。
至於那木中火……太始裝模作樣地掉了一滴玳瑁色的熔液,說多了都是淚。
“嗯……”唇齒相觸,劇烈的頭疼頓時得到了緩解,隨著親吻的加深,另一半神魂似乎也能稍稍接觸到,那樣破鏡重圓的感覺,實在美好。清潼漸漸恢復了神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卻沒有推開莫天寥,而是任由他施為。
一則是沒力氣,再則是太舒服。
看到那清冷的眸子睜開,靜靜地望著他,淺色琉璃目一片清明,師尊清醒了!清醒了還任他輕薄!
莫天寥只覺得一團火在體內迅速燃起,把所有的理智都燒成了灰燼,越吻越深,撫在發頂的手也慢慢下移,探進了那雪色的衣襟中。
“唔!”清潼睜大了眼睛,這傢伙,在做什麼?現在可沒有毛,竟然還敢亂摸!垂在一邊的手緩緩揚起,五個閃著寒光的爪勾瞬間張開。
“嗷!疼疼疼!”繾綣的親暱,以莫天寥的慘叫宣告終結。
太始顛顛的飛過來,對自家主人深表同情,變成一堆玳瑁色的刨花,表示與主人同甘共苦。莫天寥十分感動,賞了他一個火球。
“嗷!燙燙燙!”太始委委屈屈地飛走,落到窗臺上變成個玳瑁色的花,又丟擲幾個花瓣裝柔弱。
莫天寥摸摸臉上、脖子上的白道道,看看背對著他一言不發的清潼,貼著床單蹭過去,從後面把人抱住:“還疼嗎?”
清潼一言不發地揚起手,那些爪勾尖還沒縮回去。
莫天寥訕訕地收回手,從袖子裡掏出剛剛練成的九魂晶吊墜,慢慢伸到清潼面前:“這個,你帶著,我把裡面的神魂收回去,不怕摔了。”光想著給他修補神魂,忘了這清冷的美人其實是好動的貓大爺,磕了碰了都很危險。方才那一下讓他至今心有餘悸,可不敢再放神魂進去。
清潼看著伸到面前的吊墜,眨了眨眼,這是,給他的?慢慢伸手,把那吊墜握在掌中:“你不是給霜刃煉的嗎?”
“啊?”莫天寥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住了,反應半天才明白過來,嘴巴慢慢咧開,越咧越大,快到耳朵根才停下來,輕咳一聲,從儲物鐲裡掏出個胡不溜秋的圓球,“這個是幫霜刃煉的,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