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幫助他的畫廊發展,可是他不稀罕,他並非乞丐不用別人可憐。所以,他非介入他們之間不可,之前抱有敷衍的心態怡然消逝,他開始重視、重視破壞他們。
斐項知道自己在梁閣影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從她的一言一行都可以看出端倪,不過他繼續當做什麼不知道,亦不知道她現在的糾結,成功扮演一位質樸單純的男子。
另一方,梁閣影卻在為如何啟齒此事感到困難,如果不是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她萬萬不願用這種事情去煩惱他,因此她非常需要他的建議。他沒有絲毫催促之意,只是溫溫淡淡注視著她,梁閣影又醞釀幾分鐘的情緒,然後將所有的事情大致闡述一遍。
她明亮的目光微微閃爍,看似坦然的視線隱有一抹膽怯。斐項怎會沒有發現,淺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縷精光,又恢復溫和平靜。他迅速作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又故作冷靜下來,甚是嚴肅的看著她。
梁閣影看見斐項一系列“明顯”的變化,情緒不禁也嚴謹起來,挺直背脊端正坐姿等待他開口。
“小影。”他先是喚她,見她點頭示意才繼續道:“我給你的意見和他一樣,你回塗家。”
梁閣影一怔,沒有應答。驀地,一隻乾淨修長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寬厚溫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手掌心薄薄的繭子。“我知道你不喜歡塗家,可現在外面對你評頭論足……你還很年輕,不能被這些負面訊息影響了以後的人生,聽我的回塗家。”
她怔怔看著他,清澈明亮眸中的溫暖,絲絲滲透心間,恍惚間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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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展川知道梁閣影去找斐項,回來之後便同意了回去塗家,心中更是不悅,只是壓抑著沒有對她發怒。她為何要去找別的男人出謀劃策,難道他不值得信任嗎?對,他承認,他確實有隱瞞她一些事情,可那都是為她好,他怎麼會害她。而那個斐項,一直以來都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她卻始終視而不見,還把對方當成救命恩人一般。
他現在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糾正她的錯誤,他必須為塗建彰即將來臨的八十大壽做準備,只要恢復她的身份,隨之他們會結婚,沒有人會再拆散他們。不管斐項是因何勸說她回塗家,屆時他也不能再肆意妄為。
雖說梁閣影同意了回塗家認祖歸宗,但是她也提出一個條件,在塗建彰八十大壽前不住在塗家也不住易展川的公寓,而是回了自己最初的住處。對此,塗建彰同意了,而易展川則是氣的咬牙切齒。該死的,這也是斐項教她做的?
實則不然,這純粹是梁閣影的想法,不是為了躲開誰,她只是想靜一靜,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未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奈何,天遂她願,人不遂她願。
梁閣影剛前腳從他的公寓搬走,易展川后腳便尾隨而至她的住處。她重重的蹩眉,好似門外提著行李的男人是個神經病。的確,他真是一個神經病,不然為何放著好好的高階公寓不住,跑來她的小天地湊熱鬧,真真是神經病的男人。
“你回去。”梁閣影沉聲道,一臉不歡迎。
“小影兒,我很累。”他出奇的沒有使用無賴的招數,望著她,臉上有淺淺的疲憊。面對這樣的他,梁閣影忽然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拒絕他,甚至為他感到心疼,下意識側身就讓他進門。男人的嘴角隱隱勾了勾,提起行李冠冕堂皇走進她的小天地。
易展川不動聲色打量四周一圈,室內設施簡單稍舊,細微之處可見點點溫馨,抑鬱的心情終於舒坦一些。隨即又想道,他是第一個進入的男人不?想到這點,他猛地又不爽了。遂即,他開始四處走動,查探有沒有其他男人留下的蹤跡。梁閣影擰眉瞪著他四處遊走的背影。他不是累了嗎?現在怎麼又生龍活虎起來了?
片刻之後,易展川感覺滿意了,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男人的東西,心情再次愉悅起來,轉過身想要叫她,卻發現她已經不在原地。
最後,他在她的小閨房裡發現她。看見她正在收拾衣物,似乎打算要去洗澡。他興致勃勃地想和她一起洗,轉眼又想到自己方才故意露出倦色博取同情,此時不宜轉變太快。於是,他裝模作樣走過去抱抱她,然後放開。
梁閣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洗澡了。”
他摸摸她的臉頰,笑道:“恩,去吧。”她點點頭拿著睡衣走進浴室,中途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非常安分地坐在床上,沒有任何舉動,心中遂又多了一絲納悶。
聽見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易展川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吩咐底下的人這幾天多派人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