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密罩以內的方古驤等人立身方位!
一陣颼颼破空之聲,飛入濃煙!
但因方古驤等俯伏於地,遂大半打空失效!少數貼地低飛的牛毛細芒,又打中那位被作為擋箭的“鐵嶺狼人”万俟惡身上!
只有極少數幾根毒芒,飛過万俟惡,似乎要打中方古驤,卻也被這三位武林奇俠的護身罡氣,震成碎粉!
方古驤等以為申屠豹、孫一塵技不只此,必然另有更惡毒的手段!
誰知他們加強戒備地靜靜等於好大一會,卻未見他們有何動靜?
方古驤正自詫異,閻亮卻低聲叫道:“方兄,申屠豹與孫一塵兩個無恥老賊,恐怕是以進為退,業已逃走了呢?”
原來,申屠豹等悄然出谷口的動作,雖極輕微,仍然瞞不過這位“瞽目金剛”的特殊耳力!
方古驤被閻亮一語提醒,冷笑說道:“閻兄猜得極對,我上了申屠豹的當了!”
邊自說話邊自一揚雙掌,凝功向上擊去!
幕空黑煙,本已漸淡,再被方古驤所發的罡風勁氣一撞,立即被擊開一個大洞。
方古驤長身起立,雙袖猛拂驅散漫空黑煙,但眼前空空,山谷寂寂,哪裡還有申屠豹孫一塵的蹤跡?
不單眼前消失了申屠豹和孫一塵,並消失了另外一人!
那另外一人,就是被“瞽目金剛”閻亮,恨入骨髓的“鐵嶺狼人”万俟惡!
万俟惡不是乘機逃遁,也不是被人暗中救走!
他衣履仍在,骨肉無存,變成了一灘血水,和一堆毛髮而已!
原來,孫一塵適才所發牛毛細芒之上,塗有化血劇毒,万俟惡既被毒芒打中,遂告慘死!
方古驤雖是身經百戰之人,但見万俟惡於一轉瞬間,便自骨化形消,也不禁眉頭略皺!
這位“醉金剛”,邊自暗中嘆息,邊自向熊華龍和閻亮說道:“熊老花子,閻兄,申屠豹等所施毒物,確實太以厲害,我們應該趕緊行功察看腑腑之間,可有異狀?”
話完,包括他自己在內,一齊行功暗察。
察遍內體各處,三人均毫無中毒跡象!
閻亮哂然說道:“申屠豹委實太以下流,他所謂‘百毒死圖’,根本無毒,只是哄騙我們,以助脫逃之舉!”
熊華龍笑道:“這倒未必盡然,對方可能是蘊有雙重作用?
因為我們適才也經歷了相當兇險!“
閻亮詫道:“相當兇險……”
熊華龍不等他有所疑問,便自怪笑說道:“閻兄,你要不要處置‘鐵嶺狼人’万俟惡,報復‘瞽目’之恨?”
閻亮鋼牙一挫,恨恨說道:“當然……”
“當然”二字才出,熊華龍便長嘆一聲,說道:“閻兄,你這深仇,只怕是落恨終身,報不成了!”
閻亮悚然失聲一驚,問道:“熊兄此話怎講?難道万俟惡那廝,已……已……已與申屠豹,孫一塵,一同逃走了?”
他口中雖向熊華龍發話,但一雙白果眼,卻瞪得大大地,對万俟惡剛剛臥身之處,凝神傾耳!
因為閻亮眼不能見,在方古驤與熊華龍,未曾相告之前,自然不知道万俟惡業已惡貫滿盈,身中牛毛毒芒,化作了一灘血水!
但他耳力特強,分明未聽得万俟惡逃走聲息,故而仍向万俟惡先前所臥之處,凝神注意!
方古驤嘆道:“閻兄,你有蓋世特聰,可以用耳代目,應該聽出適才在鬱影之中,曾有暗器聲息。”
閻亮點頭答道:“我聽見了,那破空之聲,太以低微,好像是牛毛細芒之類?”
方古驤道:“對了,‘鐵嶺狼人’万俟惡,不像我們曾運罡氣護身,他便是中了這種淬有劇毒的牛毛細芒,全身化為血水!”
閻亮聞言一震,把滿口鋼牙挫得格格作響!
熊華龍知他茹恨多年,心中氣極,遂向閻亮笑聲勸慰,說道:“閻兄何必生氣?万俟惡天奪其魂,身化血水,屍骨無存,足證冥冥中報應昭彰,閻兄雖非手刃,亦應解恨……”
話方至此,只聽閻亮低聲說道:“方兄、熊兄注意,谷外似有人來,來人的輕功身法,並高明得很呢!”
他首先聽見,方古驤與熊華龍隨後亦有所聞,遂各自凝功,注視谷口。
一條人影,曼妙無倫地,從谷口凌空飄進!
閻亮因大仇“鐵嶺狼人”万俟惡竟未能被自己手刃,心中委實氣得百脈賁張,肝火狂旺!
這種情況之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