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擇了這南嶽的“螺螄迴旋谷”人跡罕到的地方。
然而,問題又來了。
三人各執一方,誰先比,誰後比呢?
更由於三人都同樣的驕傲,誰也不願意在對手先與另一個高手拼鬥之後,再來與自己較量。
因此,才絕定了用拈鬮之法,來決定誰與誰動手。
說也奇怪,天下的事,往往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每年的七月七日,拈鬮的結果,都是“竹劍夫人”與“天馬行空”兩人對手。
也就是說,另一“劍”的“桃木劍”尚曉雲,都是年年落空。
最玄妙而不可思議的是,“二劍”都在內心裡私戀著“一扇”。
而“一扇”呢?也在心底愛戀著“二劍”。
這種不可思議的微妙關係,誰的心中都明白,但誰也不願吐露出來。
加上,每年的比劍,都沒有勝負。
“桃木劍”尚曉雲一年一年的等著,等著與“天馬行空”
嶽震天動手。
這種動手,有親切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操與感情在隱含著。
可是,一連二十三年,“桃木劍”尚曉雲的耐性可算不短。
就在二十三年的那個七夕。
當“桃木劍”尚曉雲第二十三次拈鬮落空之際,她鬱積之氣終於不能再忍,當場吐一口瘀血,心力交疲的銜恨而死。
從此,七夕之鬥,便只剩下了“竹劍夫人”與“天馬行空”兩人,拈鬮的一層手續也就免去了。
今年,是第二十六年了。
這時——“竹劍夫人”梅芳已將手中劍橫胸而立;蓄勢待發,嬌聲道:“時間已到,你還要耽擱什麼?”
“天馬行空”嶽震天卻道:“奇怪!自從尚姑娘去世,我們的事,只剩下了四知,為何你又帶一個進來,想爭取虛名,轟動江湖嗎?”
“竹劍夫人”梅芳淡然一笑道:“笑話!發白齒落,還爭什麼名!”
嶽震天聞言也不由咧嘴道:“梅姑娘!你未免有些言不由衷了!”
梅芳的雙目一動道:“怎麼講?”
嶽震天道:“既不爭名,我們一年拼一次命,為的什麼?”
“天馬行空”的一席話,乃由內心發出,藉著梅芳的話音說了出來。
梅芳不由一怔,半晌才道:“這不是爭名,是當年一句話,一個生死不渝的約會!你打算不實行?還是二十餘年來,你厭倦了?”
嶽震天搖搖頭道:“都不是!”
“竹劍夫人”不解道:“既然不是,為何語有反悔意?”
嶽震天道:“我想一連比了二十五年,既然沒有分個誰勝準負出來,今年我們改變一個方法比比看!”
“竹劍夫人”也好奇地道:“先把方法說出來!”
“天馬行空”嶽震天緩步走向諸葛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諸葛蘭被他瞧的有些難以為情。
“天馬行空”嶽震天微微一笑,並不理會諸葛蘭,卻向“竹劍夫人”梅芳道:“我們不要打了,老骨頭誰的硬,就以這少年小夥子作為試金石!”
“竹劍夫人”梅芳不明白道:“怎樣個試法呢?”
嶽震天道:“依我看,這年青人神采逼人,氣血充沛,不但是武林中上駟之材,而且受過名人指點!”
“竹劍夫人”點頭道:“我同意你的看法!”
嶽震天又道:“我們每人同他比上一百招,看看究竟你與我誰勝誰負!”
“竹劍夫人”尚未答言。
諸葛蘭早已大喜地道:“好!晚輩願意!”
她所以忙不迭的答應,一則是本身的一股豪氣,二來是看出當前的二人,都是前輩高手,他們既把自己視為“試金石”,自己何以不能把他們也看為“試金石”,以試試自己功力進境呢?
不料——嶽震天的劍眉一皺道:“由不得你做主,你忙什麼?”
諸葛蘭聞言,不由也掀起雙眉道:“前輩此言差矣!”
嶽震天面色微動道:“差矣!何差之有?”
似乎他有點性如烈火!言語之中,微微露出了幾分不愉之色!
諸葛蘭侃侃言道:“適才二位如動手較量,我乃第三者,局外人當然不便表示意見,如今既牽連到了晚輩,我當然可以表示我的意見,有什麼不對!”
她理直氣壯,毫無怯意。
嶽震天面色一沉道:“牽連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