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已到了天地教,如今派人來探望虛實。
諸葛蘭不再猶疑,離了鬼愁洞,展功出了南嶽,徑向洙江紅石渡奔去。
第二天的傍晚。
諸葛蘭已到了洙江紅石渡口。
但見紅石渡這座偌大的鎮市,幾乎家家門口都有一個“太極二儀”的圖案。
許多的青年子弟,衣襟上也繡著黑白間繞的“陰陽二儀圖”。
看來,“天地教”在這紅石渡口,還真的建立了相當的勢力。
諸葛蘭只在鎮上進了些飲食,又向鎮梢走去。
離開鎮市約有裡許,好一座巍峨的建築。
飛簷獸角,紅牆碧瓦,氣派儼然是公侯府第,將相人家。
一路上都是古色古香的小小路牌,標示著“天地神教”四個鮮紅的大字。
諸葛蘭沿著路牌走去,轉眼已來到“天地宮”的大門前。
紅漆大門,金黃獸環,一對兩人高的石獅子,分別蹲在門的兩側。
諸葛蘭距離大門尚有七八丈遠,已由門裡鑽出來兩個勁裝漢子。
其中一個吆喝著道:“朋友!找誰?”
諸葛蘭拱手道:“在下朱楠,有事求見貴教教主!”
兩個漢子一聽,神情不由一肅,另一個揚聲道:“你與本教教主是舊交嗎?”
諸葛蘭道:“只是慕名求見!”
那漢子的臉色一沉道:“候著!想見教主,可沒那麼簡單!”
諸葛蘭微笑道:“要怎樣才見得到呢?”
那漢子一豎大拇指道:“要先透過我們前舵的舵主!”
說著,由大門內走出一個身著黑箭衣的瘦小漢子。
那漢子眯細一對小眼,神氣十足地道:“什麼人!在這兒大呼小叫的?”
那兩個漢子向左右一閃身,異口同聲道:“稟舵主知道,這位朱朋友口口聲聲是慕名而來,要見教主!”
黑衣漢子的細眉一掀,冷冷一笑道:“見教主容易!”
說著,他腳下突然一個箭步,由臺階之上直向諸葛蘭射去,右臂伸處,就抓諸葛蘭的手脈。
這漢子的身法之快,眨眼不及,認穴之準,恰到好處。
若是一般庸手,腕脈必然被他捏了個正著。
怎奈諸葛蘭的修為,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反應之快,無可比擬。
但見她腳下不動,吸腹勾腰,手臂突然一揚,反而迎著那黑衣漢子抓來的手脈抓去。
黑衣漢子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口中不自覺地驚呼了一聲:“咦!……啊……”
他原本要抓人的一隻手,“虎口”生疼,反而被諸葛蘭捏了個牢。
那漢子只覺著諸葛蘭的兩個指頭,如同鐵鉗子一般,夾緊了自己的虎口,其痛刺骨,無法掙脫。
諸葛蘭捏著黑衣漢子的“虎口”嘴角含笑道:“臺端就是前舵的舵主嗎?”
黑衣漢子額上見汗,雙頰紅得如同火燒一般,咬著牙道:“是……在下正是前舵舵主,左得祿!”
諸葛蘭一心要面見“天魔地煞”夫婦,一則要查問“女天蓬”師徒的下落,二則要想就便探聽探聽“天地教”的虛實!
因此,她不願與左得祿這等爪牙翻臉。
她手下輕輕一鬆,若無其事地道:“左當家的,在下朱楠,想拜見貴教的教主,還請舵主高抬貴手,方便方便!”
說話之際,不住的向左得祿眨眼,又低聲道:“在下得罪,不過,你的手下們是沒有看到的,左當家的不必介意!”
左得祿所以半天說不出話來,原本是怕自己適才這一跟斗栽得太利害,在手下人之前不能做人無法轉圓。
此刻一聽,不由厚著臉皮,裝成沒事的人一般,拱手笑道:“朱相公!請!”
說著,一側身,單手肅客。
正在此時,門內匆匆跑出一個青衣小廝,手中執著一面繡有“陰陽二儀”的杏黃小旗,一面搖著,一面大聲道:“教主金諭,請貴賓朱大俠正殿待茶!”
諸葛蘭不由一怔,心想:“天魔地煞”怎會知道我來?
也許是我與左得祿照面之時,另有人進去稟報,所以……
此刻,不容她多想,人已上了臺階。
進了大門,是一個半箭之地的院落。
透過院落,一排人多高的屏風,因此,看不見屏風後的景色。
諸葛蘭轉過屏風,才看見是一排五間正廳。
正廳的西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