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道:“蘭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
諸葛蘭不等她說下去,叱道:“我心如鐵,你免開尊口!”
“白花蛇”盈盈一笑道:“啊呀!伸手放火,拳手不認,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筆賬哩!”
諸葛蘭怔然道:“欠你一筆賬!”
“白花蛇”道:“不是嗎,適才你親口說的,我答覆了你的問題,你也答應我一樁事,如今……”
諸葛蘭只好道:“除了勸我入天地教以外,你說吧!”
“白花蛇”不管許多,大鼓如簧之舌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武林之中幫會大興,天地教與血光會,已是第一流的幫會,別人想參加,還無門可人,現在兩位教主以禮相邀,你還考慮什麼?”
諸葛蘭扭頭看了看雙臂的鐵鉤,冷冷地道:“這叫以禮相邀?”
“白花蛇”道:“這是萬不得已,梁山泊的好漢,哪一個不是用逼的,再說,這是出於好意,一片至誠!”
諸葛蘭搖頭道:“白花蛇!說別的好嗎?不要枉費唇舌!”
“白花蛇”柳倚人眉頭一動,又突的將話頭一轉道:“好!
別的你可不能再推拖!“
諸葛蘭道:“我已說過,別勸我入天地教或血光會,其餘的好商量!”
“白花蛇”笑著道:“我就照你的話,你可不能再推辭!”
諸葛蘭道:“君子一言,如白染皂!”
想不到“白花蛇”更加辛辣地道:“我要求你與我結為異姓姊妹,生死不渝的金蘭之友!”
這是“白花蛇”的刁滑之處,也是她的可惡之處。
試想,一旦與她結為姐妹,焉能同流而合汙。
諸葛蘭的個性,縱然立刻一死,也不願與“白花蛇”這等蕩婦淫娃結為金蘭。
因此,她聞言不由仰天狂笑道:“白花蛇!虧你想得出,你是做白日夢,或者是發了瘋呢?”
“白花蛇”道:“怎麼?又不行!”
諸葛蘭此刻若是沒有被困,可能就立刻將“白花蛇”劈於掌下。
她忽然一聚真力,對著“白花蛇”吐出一口唾沫,大聲道:“呸!”
雖然是一口唾沫,但諸葛蘭可是聚上了真力,兩下既離得近,“白花蛇”又全然無防。
但聽。
“吧!”
唾沫凝聚一起,像一個鐵丸,不偏不移,吐在“白花蛇”
的額前。
“白花蛇”“哇”的一聲慘叫,痛得雙眼金花亂閃,撫著額頭倒退五步,叫道:“諸葛蘭,你找死!”
“地煞”原早已對諸葛蘭不滿,此刻一見,雙目兇芒暴射,揉身上前怒叱道:“死在臨頭,你還發狠!”
口中說著,一探手,就向諸葛蘭的臉上抓去,惡狠狠地喝道:“本教主先毀了你這張臉!”
諸葛蘭心如刀割。
因為,她知道這“天魔地煞”心狠手辣,是沒有好的路可走的。
此刻,如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擺佈,索性把雙目緊閉,接受命運的安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地煞”的五指將要抓實……
“當!”
一聲清脆之聲,起自外廂。
“天魔”方震宇叫了聲:“慧玲!”
“地煞”將要抓上諸葛蘭臉上的手,也不由一頓。
這時,一個“天地教”教徒,匆匆跑了進來,喘息著朗聲報道:“啟稟教主,‘病金剛’焦健要見教主!”
“天魔”不由一楞道:“焦健?本教與他素無來往……”
一言未了,屏風外傳來一聲:“教主!同為武林一脈,有道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說什麼素無往來!”
震耳的語音之中,屏風外走進一個面黃如蠟,雙目神光湛湛的中年人來。
閉目等死的諸葛蘭也不禁睜開眼睛,感到驚異。
她想——“病金剛”焦健,據說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為何……
此刻,“病金剛”已大跨步上了大廳,拱手揚聲道:“方教主、洪教主!請恕焦健冒昧了!”
說完,又對“南嶽三神”微笑道:“真是盛會,南嶽的三姐妹也在這兒!”
“天魔地煞”雖沒見過“病金剛”焦健,但是他的名氣是武林盡知的。
“女天蓬”西門素娥是與焦健有一面之緣的,此時搶上前去,尖聲叫道:“焦大俠,湘江一別,轉眼兩年有餘了!”
焦健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