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道:“有了你,他會例外!”
諸葛蘭氣得雙目火赤,喝道:“焦健匹夫!你好陰險的狼心狗肺!”
焦健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女天蓬”也插口道:“副總護法說的對,留下諸葛蘭,另外可以引誘方古驤等一般老頑固!”
焦健頷首道:“西門大俠說的不錯,反正她已在我們手裡,這是一個絕好的誘餌,我們為何不用來釣司馬玠他們那一班人上鉤呢?”
“地煞”聽他們一陣議論,心中的怒火似乎平息不少,但口卻恨恨地道:“年青青的,眼高於頂!”
這時——天地教的手下,已擺上了筵席。
大廳上,燈燭輝煌,海陸並陳,酒香肉味,四下飄蕩。
“天魔地煞”高居正位。
“病金剛”焦健左上首席。
“女天蓬”與“賽悟空”右首相陪。
“母夜叉”與“白花蛇”屈坐下首。
焦健與諸葛蘭的坐位最近,他一面舉杯,眼角瞄過諸葛蘭道:“蘭姑娘,假若你也有興趣,此刻不是正與在下同席,開懷暢飲嗎?”
諸葛蘭一日未進飲食,除了聚氣凝功抵擋飢渴之外,別無辦法抑止碌碌飢腸。
這時酒香四溢,越發有飢渴之感。
她見那焦健神采飛揚,不由喝道:“焦健!不要狂!”
焦健道:“我沒有狂呀!假若你有意思的話,總護法的位置正虛席而待!”(奇*書*網。整*理*提*供)
諸葛蘭道:“真不知恥!”
焦健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姑娘不領會我的意思!”
他的話,一個字比一個字沉重,似乎有言外之意。
諸葛蘭不屑地道:“一派胡言!”
焦健卻一些兒也不著惱,只是淡淡地道:“蘭姑娘!你何必這等執坳,假若你不答應,只怕今夜這個罪你受不了!”
諸葛蘭一楞道:“怎樣?”
焦健淡然依舊地道:“交給牢卒看管,怕你跑掉,放在這兒,怕有不知死活的小輩來救你,卻叫我這到任第一天的副總護法大大為難哩!”
“地煞”介面道:“不錯!把她給……”
焦健微笑道:“只有把她放在我的臥室裡,讓我親自來看管她!也許她跑不掉!”
“南嶽三神”一聽,不由鼓掌大笑,亂七八糟地嚷起來道:“好辦法!”
“妙極了!堂堂副總護法!哈哈……”
“白花蛇”柳倚人乃是邪門人,很自然的想到邪門上去。
她微笑而起,舉起酒杯道:“我先恭喜老前輩,說不定天亮之時,本教多了一個總護法夫人呢!哈哈哈!”
誰知,焦健並不以為忤,居然舉杯齊眉道:“但願如此!”
“天魔地煞”夫婦,也笑盈盈地道:“那是本教的第一樁喜!”
這番話只把一個諸葛蘭羞得面紅耳赤,氣得心肺欲裂。
她沉聲喝道:“焦健!你嚼舌根痛快,不怕姑娘毀了你這條老命嗎?”
焦健含笑道:“焦某願意!”
這四個字隱含輕佻之意,越發使諸葛蘭五臟如焚。
這時,大廳下的“天地教”教徒,正在換班。
忽然一聲輕咳,來得十分突然。
“天魔”首先喝道:“什麼人在總舵正殿還不肅靜!”
廊下,走進一個漢子,單膝落地,朗聲答道:“上稟教主!
屬下外巡舵主樊振,率領弟兄們換班值夜!“
諸葛蘭身子一震。
放眼望去,果然是“懷玉山”下的樊振,也是早間在南嶽鬼愁洞所見的樊振。
正好,此刻樊振的一雙眼,也盯在諸葛蘭臉上,並且對諸葛蘭施了一個眼色。
這是一個十分善良,而又關切的眼神。
諸葛蘭不由又愁又喜。
喜的是,樊振這聲輕咳,分明是有意引起諸葛蘭的注意。
正好是樊振值夜,也許對自己有莫大的幫助。
憂的是,樊振乃是“天地教”中小小的外巡舵主,值更守夜的下手。
縱然他能聯絡戚春雷、許大昌,合三人之力,未必能保自己平安出紅石渡。
此時,樊振已退出大廳。
焦健卻含笑對諸葛蘭道:“蘭姑娘!你神通廣大呀!”
諸葛蘭不由一懍。
敢情她與樊振一對眼神之際,已被焦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