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祖龍和紅雲當時就傻了,心道:老師(老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睹物傷情,以至於想毀了不周山,好讓自己以後都眼不見,心不煩,好過一點?
但他們哪裡知道,張野對於傷感一向都沒什麼天分,頂多也就是三分鐘的熱度,早就沒再想盤古的事情了,只是不知怎麼的卻又把共工的典故給翻了出來。但張野看了又看,覺著就共工的水平,不說是這方圓近萬里的不周山了,怕是連撞斷終南山那種的二流小山都很成問題,所以張野就迷惑了:難道是傳言有誤?還是當時共工撞山的時候吃了興奮劑?不然,怎麼可能呢?
祖龍二人不會明白張野的心思,大概更是跟不上張野這樣跳躍似的思維。當下,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啟稟老師(老爺),我等怕是不能!”
張野聞言,點了點頭,半天,卻是又琢磨上了,繼續問二人:“要是換了我呢?”
本就很有些感覺不好的祖龍和紅雲聞言之下,就感覺耳旁似乎突然炸雷響起,又好像看見了無數的豬翱翔於天際,剎那間連心跳都停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也似乎一下都消失的乾乾淨淨,麵皮上更無一絲的血色。
紅雲更是在想:老師這是要做什麼?莫非還是在想剛剛紫霄宮裡事情?因為覺得羞愧難當,無臉見人,打算自殺麼?
紅雲是個老實人,所以都是從好了方面來猜測別人,況且這個理由還很符合情況,只是他卻太低估了張野的神經而已。當下,紅雲就是不顧三七二十一的一把就把張野攔腰給抱住了,哭道:“老師,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雖然你神通無量,但若是撞上這不周山卻也是凶多吉少啊……”
祖龍和張野久了,對張野的為人很是瞭解——他這個老爺,最是怕死,就是一個成天躲在家裡還恨不得帶上安全帽的主,哪裡會想什麼自殺啊?
可是被紅雲一嚷嚷,卻讓祖龍為難了:我若是不勸吧,等到秋後算賬,老爺一定會說我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若是勸吧,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祖龍是知道張野一開始很不待見自己,最近才剛剛轉了風向,更是不敢怠慢,緊接著紅雲的後面,也是撲了上去,把張野的雙腳給抱牢了,乾嚎道:“老爺,您可千萬不要啊!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后土師叔祖想想啊?即使您不為后土師叔祖想,也要為洪荒眾生想啊?倘若不周山倒了,雖然以老爺修為,當得無恙,可洪荒生靈怕也就活不下多少,他們何其無辜啊?”
祖龍是越說越投入,越說越有感情,起先的假哭也慢慢的就變了真哭。可是張野卻是越聽越不對勁了:按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不危害洪荒眾生和你后土師叔祖,我就可以隨便撞了啊?而且,最過分的,什麼叫“雖然以老爺修為,當得無恙”啊?難道我死了就不能算無辜?
想了好一會,張野先示意紅雲放手,才看著還抱著自己大腿哭得是稀里嘩啦的祖龍,道:“我若真的撞這不周山,你其實是不是想說‘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死了’啊?”
祖龍這會正是入了戲,哭的是昏天黑地,全身心的投入呢,聽見有人一下子把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於是昏昏沉沉的他也就沒有再多想一下,本能的就先點了點頭,道:“是啊!”
張野那個氣啊?心道:原來本老爺在你心目中簡直就是洪荒第一禍害啊?是不是我死了你還要放鞭炮以示慶祝啊?虧了我以前對你那麼好,又是讓你拜了名師,又是給你寶貝的,想不到你小子就是個二五仔啊?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來裡,紅雲就見這張野瞬間狂化,拎起祖龍就是一頓好揍。結果,區區一頓飯不到的功夫,祖龍的是帽子也歪了,衣服也褶了,腳上的鞋子更是隻剩下了一隻。等到祖龍千辛萬苦的把鞋子找回來的時候,見了他模樣的紅雲當時就嚇得一哆嗦,慘狀簡直不是筆墨可以形容,哪裡還能再在祖龍身上看見不久前的威嚴?
發洩了一通,張野的心情總算是回覆了正常。祖龍見狀,這才請問去向。
卻不想張野想了半天,突然答非所問的反問兩人道:“不對啊?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啊?而且好像還不止一件呢!”
祖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但紅雲卻是腦筋清醒,張野一說就明白了,於是紅雲就委婉的道:“老師,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啊?”
“人?”張野聞言,伸出右手食指,很是認真的挨個點了一下:“一個,兩個,帶我三個——沒少!”
張野說得那叫一個趕緊利落,就好像殺豬的下刀一樣。可紅雲和祖龍卻是被他咽的是白眼直翻,一時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