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兩重。
“管家,奴婢已經喊了她了,可是她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去。”
那丫環頗為委屈地搶先道。
“哦?”管家濃眉輕皺。
我移開眸光,淡笑一聲,身子倚在一旁的門欄上,環手抱胸道,
“你就是管家了,請問,本姑娘何時成了這府中的丫環了?”
“這個是王爺吩咐的。”那管家冷冷地說了一聲,然後向身後道“來人,帶她到綄衣房去。”
接著門外就過來了兩名帶刀侍衛,作勢要強行壓我前去,我故作輕鬆地輕撫了一下衣衫上的褶皺,淡笑道,
“不必了,我去就是。”
因為剛才我暗運內氣竟然發現渾身軟綿綿地,一口氣硬是無法提起,看來他們如此有恃無恐,自是在我身上做了一番手腳的。
繞過管家,我抬舉步跨出房門,走了兩步然後頭也不回地道,
“還不帶路嗎?”
綄衣房,粗使丫環,我冷笑兩聲,只要到時候不後悔就好。
接下來的事當然可想而知,我卿姚佳豈是那種隨意讓人欺負了去的人,想要監視我,好啊。
在左有監視,右有恐嚇的情況下,我把那一大盆的衣衫搓洗的面目全非,不是這裡多了個洞,就是那裡短了條袖子,再不然就是褲襠開了。
結果可想而知,當管家還有那人看到我一天不休不止的傑作時臉色如何難看了。
綄衣房是不能讓我呆了,只得將我調到廚房,做那挑水燒火丫頭,好像當年楊排風一樣,可是人家即算是丫環那也是心甘情願,出去上陣也是威風八面的,可是我就不同了,內力被封,還要處處看人臉色。
挑不完那五大缸的水,就不許我吃飯,我可是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哪有力氣挑滿五大缸的水啊,屁股坐在一旁的土地上,看著那兩隻尖底大桶桶口衝著我,似乎在像我叫器的樣子,我心裡就惡寒一把。
整我?本姑娘就陪你們玩一把好了,想到那副場景,我心裡就樂翻了天,身子也不再那般的疲倦了。
我悄悄地掩到柴房,王府中的廚房自是不比尋常人家,那廚房大的很,而且還有單獨的柴房,看到裡面的人忙忙碌碌各司其職,擇菜的擇菜,燒水的燒水,切菜的切菜,鍋碗瓢盆,叮噹作響,好不熱鬧,想必是正在準備午膳吧。
鼻子挪動了兩下,好香啊,我趴在窗紙捅破的那個小洞中看去,只見一盤燒雞正泛著黃燦燦的油光放在桌上,那雞頭正衝著我,好像是在像我仰頭示威,哼,一隻死雞都敢欺負我了,看我一會兒不把你吃掉。
我眼珠一轉,然後繞到與廚房相隔不遠的柴房,點了一把大火,等火勢差不多了,然後我才繞到廚房房後,捏著喉嚨粗啞著聲音大喊道,
“不好了,柴房著火了,大家快救火啊。”
聽著這一聲大叫,廚房裡本來忙碌的眾人呼啦啦都跑出來了,一看那熊熊大火眼看就要向著廚房這邊延伸過來,個個嚇得手忙腳亂,拿桶的拿桶,找盆的找盆,然後到院外的大缸去提水滅火。
可惜大缸裡現在卻是一滴水也沒有,只得又趕緊吆喝一聲,紛紛奔向水源處打水,這一來一往,那大火可是不等人的,燒得更旺了。
至於那個被吩咐去挑水的我,慌亂中自是沒人想起了。
既然廚房裡的人都救火去了,那廚房裡的那些美味佳餚我是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浪費的了。
濃煙滾滾,吆喝聲此起彼伏,我趁亂一溜煙地鑽進廚房,看左右無人注意,我揭開那幾盤做好的佳餚,饞涎欲滴,也顧不得拿筷子夾了,這個嘗一口,那個吃一口。
濃煙越來越嗆,想必是快要燒到廚房這裡來了,想今日這風向,這大火也不是那麼容易撲滅的。
我眼疾手快地順手將那盤冒著香氣的雞踹在懷中,利索地爬窗出去,在出去之前又幫了一把忙。
其實也不算不上什麼了,這廚房建的本來就不怎麼結實,而且還大有搖搖欲墜之勢,所以我索性在廚房內也點了幾把火,所謂舊的不去新不來嗎,就這破房子早也該翻新了。
可憐這逸王府剛建數月的廚房便在一場熊熊大火中支離破碎了。
我餓了這麼久,可沒有心思去救火,自然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悠哉遊哉的享受我的美食。
一隻雞下肚,我美美地拍了拍撐的圓滾滾的肚子,舔舔了一下嘴角周圍的油脂,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這王府的廚子就是不同凡響,那做出來的雞也好吃的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