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便開口說道:“之前邊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是他的手機號而不是從辦公室給我打的電話說實話我也有點兒擔心。宋寅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媒體震動,邊叔的壓力肯定就不小,而龐老書記無論怎麼公允在這樣的事情上總歸還是要顧念親情的,尤其是這件事裡吃虧最大的是他最寶貝的外孫龐國藩。我之前也很擔心,龐老書記虎老威猶在所以才把方總從江都喊了過來,又提前找了風大哥和秦大哥,想跟他們通通氣,把這事兒說圓點兒。剛才還真是做了不少功課。不過秦大哥遲遲沒露面這已經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了,按理說他總不至於明知道邊叔要怪罪我卻不跟我通個氣,好歹要幫我說說好話吧?等到邊叔帶著秦大哥一同進來,我發現秦大哥並沒有什麼為難的樣子,低著頭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這反倒不正常了。否則,邊叔一進來就開始罵我,他處於邊叔身後,邊叔腦袋後頭又沒長眼睛,他無論如何該給我使使眼色暗示一下我這事兒到底有多嚴重吧?”
聽到這兒,眾人似乎有些明白了,紛紛看著秦介。也看著秦介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漏了我的底……看來你們這哥倆兒之間還真是很有默契啊,小介你也把心眼兒玩到我頭上來了。
秦介趕忙說道:“邊叔您可千萬別聽石石胡嘞嘞,他指定不是從我身上發現的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您自己頭上。我早就說過,石石這小子精著呢,一點兒細節就能讓他看出真相。”
“哦?我有什麼問題?。邊抨衛饒有興致的問。
石磊翻了翻白眼:“秦大哥你就不能主動點兒頂下這口黑鍋?非把我老底揭開,你讓我以後怎麼揣摩領導的心意?”
“臭小子,你揣摩我的心意還揣摩的少了?少廢話,趕緊說,我露了什麼破綻?”邊抨衛笑著罵。
石磊這才笑了笑道:“如果您僅僅是我的一個長輩。,一進門就訓斥我,這當然沒問題。可是您同時還是一方大員,省委書記啊,這一進來就大發雷霆的,就有些不符合您的身份和行為了。按照正常的過程,不管我在包間裡如何大放厥詞,您進門的時候聽到了,也該是冷哼一聲,然後一言不發的坐下。該寒暄的您還得寒暄不是?據我所知,您跟風伯伯也很久沒見了,再加上今天桌上還有方總這個您基本還沒跟他打過交道的人。官場行走的禮數您該先顧周全了,等到寒暄完畢,大家都坐下了,我主動找您說話的時候,您才該板著臉不給我好臉色看,然後也不需要發火,冷冷的訓斥我兩句,等著我和方總以及風大哥把整套戲做完,這才該發火發火,該釋然釋然。一進門就跟個大炮筒子似的,這要是個征戰多年的軍人我信,您……嘿嘿…六石磊摸了摸下巴,一臉的狡黠之色門
愣了愣,仔細想了想,發現石磊說的是對,他今兒如果真的是要興師問罪,反倒不會一上來就雷霆萬鈞的怒火萬丈。
“這個臭小子,披上層毛就合該是個猴兒!”笑著罵。
桌上眾人也盡皆笑了起來,風炳菘望著石磊,伸出手點了點他,卻不說什麼。
“邊叔,龐老書記給您施加什麼壓力了?那一幫老幹部是怎麼回事?”石磊這時候趕緊遞話,不光他,除了秦個其他人也都想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展開面前的餐布,壓在盤子下邊,搖搖頭道:“龐老書記大概也沒想真的干預什麼,石石這件事雖然有些不地道,不過始終是商業行為,龐老書記是個好黨員好乾部,他也知道才子集團在宋寅手裡鬧不好會敗落下去口當初他在位的時候,包括他退居二線之後,之所以還一直幫扶著宋寅,私心嘛,這個不去說,從全域性考慮,也還是為了我們江東省的經濟著想。尤其是吳東,作為省會城市,經濟方面比起昆州這幾個城市,並沒有太大的優勢,尤其是沒有特別拿得出手的重量型民營企業。
這兩年他不怎麼幹涉政策上的事情了,才子集團的發展也基本陷入了停頓當中,宋寅這個人浮誇的本事遠大於實幹的能力,龐國藩倒是有些才幹,只可惜有些不務正業,心量太小,這兩年淨琢磨著怎麼跟石頭集團內鬥了。這麼耗下去,無論對石頭集團還是才子集團,都相當不利啊。如果石石這次的行為,能夠讓兩家集團停止爭鬥,良性競爭,相互促進,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石石沒有事先跟我們省委通氣,這的確引發了不少幹部的不滿。龐老書記呢,多數也是因為女婿和外孫的軟磨硬泡,他也很頭疼啊,不得不做出些姿態來。在職的幹部他沒有動員,倒是跟幾個早就退下去,這些年一直跟他一塊兒打拳舞劍的老幹鄣通了通氣,順便到人大那邊找了些退居二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