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側影浮上她顫抖的視界。他對她而言變得很陌生,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夫妻,到頭來不過是一個騙局。
其實她很不明白,如果當時傅凌止和她好好說明溫醉墨等的病情,她難道還會鐵石心腸不給嗎?傅凌止這樣的人,終究沒辦法信任別人吧。bxzw。
“阿止。”音彌很想吐。
傅凌止轉過頭,黑眸裡隱著疲憊,不疲憊才怪呢,他肯定在處心積慮思考著怎麼把小年的腎偷到溫醉墨身體裡吧!
“你怎麼到處亂跑?好好休息一下,器官共享網路一有訊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傅凌止語帶關懷。
音彌心裡哧哧冷笑,只怕到時候等來的不是器官,而是小年的屍體吧!
她虛無縹緲地看著他,“阿止,我很難過,難過得快要死掉。”
傅凌止一愣,因為站得太久而緊繃的腿緩慢的移動著,走過來把音彌一把摟入懷中,“阿彌,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我沒辦法跟你保證小年會化險為夷。”
音彌聞著他剛烈的氣息,五年裡日日夜夜她最熟悉的味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知道,我只是束手無策了,是不是就這麼讓他安安靜靜的走更好呢?”
感覺到他的身形一僵,音彌又是一陣冷笑,“阿止,我不想你也有事。聽我的話,去我的休息室睡一會好嗎?”
傅凌止為難的看著玻璃門裡的梁建東,“可是……”
“梁建東半昏迷半醒的,能有什麼事兒?若是小年沒了,你再沒了,你讓我怎麼活?”沒有人知道音彌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來說這番話的,也許就連她都開始厭棄自己的言不由衷,可是她不能當面揭穿,至少現在不能。bxzw。
傅凌止感受著她溫婉綿柔的**,聞著她清晰的體香,竟有些心神盪漾,他暗暗責怪自己,但從小年住院之後他們就再沒……可現在不是想時候!
音彌拉住他就跑,休息室的門一關,她就貼到他漸漸緊繃的胸膛上,聽著他濃厚的喘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傅凌止放下警棒和配槍,捧起她的臉把頭湊過去,就在唇齒相觸的那一刻,音彌的喉嚨突然一梗,她迅速推開她跑到垃圾桶面前,彎身一陣乾嘔。
“你怎麼了?”傅凌止蹙眉。
“可能是腸胃感冒了吧。”天知道她反胃是因為什麼。
傅凌止心疼地拉起她,給她漱口,輕輕地環緊她,“叫你注意自己的身體,怎麼就是不聽呢?”
音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目光空洞,“對不起。”
最終,美人計還是沒能成功實施,音彌悲哀地發現她已經沒辦法平和的接近他了,他一碰她,她就止不住的想嘔吐。
傅凌止抱著她躺到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音彌一直屏息靜待,他在特種部隊呆過,那裡出來的人都很變態,睡覺警覺,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等了四十分鐘,時間接近凌晨三點,她的手放在傅凌止的脖子底下,她一點一點的往枕頭裡伸過去,掏出一個針管,再慢慢地把手放回去,針頭對準傅凌止的脖子,她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緊緊盯住他的面部,然後手下力,猛地一紮,針頭刺入他的脖子。
還沒來得及按下去,傅凌止倏地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好像他根本就沒睡著一樣,音彌被他盯得犯怵,手下加力,傅凌止猛的一彈,修長的大手用力覆蓋住她的手,直到針管被他扭斷,音彌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慢慢地他的身體就軟了,盯著她的眼睛也開始閉合。
她長嘆一口氣,捂住過快跳動的心,翻身下床,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他,穿好衣服出門。
“美女醫生。”梁建東半眯著眼睛。
“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你不想活的意志堅定嗎?”
“你現在撤掉機器我都願意。我想在醫院裡死去,我想獲得一點主控權,對於戀童癖來說,主控權很重要。”
音彌放在白大褂兜裡的手拇指一直扣著食指,良久,她深呼吸開口,“在手術中,我移除了你的一塊頭蓋骨,也就是說現在你的大腦只有硬腦膜蓋著,實際上是暴露的,如果那塊地方受到損傷,會引起顱內出血,意味著你的大腦會比手術之前腫的更厲害,也就意味著會腦死亡。所以作為你的醫生,我建議你要非常小心,別傷到那兒。明白了嗎?”
梁建東蒼老的面上漸漸浮出笑容,“謝謝你,薄醫生。”
“我還有個問題,你有虐待或者強*奸過成年女性嗎?請你如實回答,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戀童癖有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