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先開車去幼稚園看看情況再說。
音彌心裡想,能不著急嗎,小年的身體從上次腸部切除術之後一直不穩定,但是出現又都是些小狀況,例如腸胃感冒什麼的,吃點藥就能好起來。這次院長打了這麼多個電話,會不會出事了?
結果證明音彌的猜測是對的,他們去了幼稚園找到值班的老師,老實說小年這幾天情緒和身體都不大穩定,他很想回家,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哭鬧不停,到中午連飯都不肯吃,院長沒辦法就只能差人送他回家了。
音彌和傅凌止面面相覷,那意思是小年現在就在家了?
傅凌止趕緊開車往別墅趕,音彌有些高興,這幾天一直忙自己的事兒,自從傅凌止出院後她還沒去看過小年。bxzw。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樣了,音彌心裡是愧疚的,她不肯為小年放下工作,因為醫生這個職業是沒辦法說放下就放下的,如此,便只能委屈小年。她的小年,那麼乖巧可愛,瘦弱老實。
車很快到了別墅。可音彌按了很久的門鈴,裡面都沒反應。她皺眉,既然小年在家,柳媽就肯定在,不知道溫醉墨走沒走,反正家裡沒人幼稚園的人是不會放下小年離開的。
傅凌止皺眉,大力拍門,從門裡到客廳有一道長長的走廊,他這樣拍顯而易見沒什麼效果。
音彌從包裡拿出鑰匙,一旋,門就開了,她蹬掉高跟鞋,光著腳就往裡面跑。傅凌止攔都攔不住她。
“小年?”音彌一邊跑一邊喊她的寶貝兒子,越接近客廳,裡面的**就越來越清晰,她繞過長廊拐角,“小年!”
傅凌止聽她聲音不對,趕緊追過去,直到光線照在了他臉上,他也停了下來,“小醉!”
客廳裡傳來柳媽撕心裂肺的吼叫,“你個不要臉的寡婦,蛇蠍毒婦!放開我家小少爺,他生病了!不就是吐了你一身嗎?你用得著這樣無理取鬧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嗎?”
溫醉墨的精緻的CHANEL女包被小年踩在腳底,裡面昂貴的化妝品一骨碌掉了出來,橫七豎八地躺著,還有不少玻璃瓶摔個粉碎,玻璃渣子四濺。bxzw。
而小年卻被溫醉墨揪著小衣領毫不憐惜地提在半空中,他蹬腿,掐她,吐她口水,溫醉墨就是死死的不放手,漂亮的白色直筒褲沾滿了小年吐出來的汙穢物,酸楚難聞。
音彌趕緊跑過去,想要拉開溫醉墨,讓她放下小年,小年的面色已呈醬紫,憋著氣一梗一梗的呼吸著,已經很困難。
可溫醉墨就跟個有拉條的木偶似的,表情猙獰恐怖,雙目就像兩個凹陷的黑色大洞,目光空洞,卻又直直的射向手裡的小年。
她的表情很恐怖,很詭異。
“溫醉墨!你幹什麼,小年他還是個孩子!你用得著這樣嗎?柳媽,你去給她找身衣服!”音彌使勁拽她的胳膊,又打又掐的,溫醉墨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她又跑過去想要把小年抱下來,小年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媽媽,嚮往她身上撲騰,可是卻被抓著怎麼也下不來。
溫醉墨突然目光一轉,看到了不遠處向他走過來的傅凌止,臉色一變,轉過頭,對著小年呸了一聲,然後空著的右手一巴掌劈頭蓋臉就朝小年稚嫩綿軟的小臉扇了下去。小年大叫,眼淚掉的更兇了,泛黃的小臉上立馬出現一個大大的紅痕,腫了起來。
溫醉墨一鬆手,他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音彌沒時間想其他的,趕緊接住兒子,破口大罵,“溫醉墨你發什麼神經!連小孩子也不放過!你喪心病狂……”
話還沒說完,又有一巴掌的聲音落了下來,自音彌的頭頂炸開,掌聲如風,乾脆利落,帶著一股霸道的狠勁兒。
一抬頭就看到傅凌止的半個身子以及溫醉墨捂著臉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溫醉墨的聲音很抖,“你打我?你敢打我?!”
傅凌止冷冷的站在她面前,目光犀利,眼神透涼,“你愛賴在這裡不走我不管你!可沒允許你胡作非為,沒事找事!他是你能打的嗎?啊?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多大了?他多大了?你是小孩子嗎?只有小孩子才會和小孩子計較!跟我來!”
他不顧癱軟的溫醉墨,拖著她的手臂毫不憐惜地把她從客廳拖到一樓的浴室,砰地關上門。響聲震天動地。
音彌知道傅凌止生氣了,她也不管。
她摟著寶貝兒子,輕輕地往他腫的老高的小臉上吹氣,“寶貝乖,不哭了,媽媽看著心疼。媽媽的乖兒子,不哭。”把他往懷裡抱了一陣,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問,“小年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