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她看見咱們躲避三舍,唯恐再受欺騙,何來亂國紀亂朝局?”
“至少攪亂了你的心神。”夜毅又變得苦口婆心,勸道,“睿兒,你的皇弟們尚且年幼,父皇唯一依靠的就是你了。這女人在身邊,你處置國事難免會首鼠兩端,父皇替你擔心啊。覆滅肖氏,才是正理。”
夜秋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斷然道:“兒臣明白。父皇坐鎮糧草輜重,兒臣前去翼國放手開打,共築柬國長城。兒臣有句話銘刻在心,只能教敵手死!”
他的言語凜切犀利,一道陰翳遮住眼簾。夜毅大感欣慰,忙著令身後的宮人將美酒滿上。
宴畢,殿外的文臣進來恭送太子殿下。夜毅一眼看見宮門前的老柳樹下,長公主閒坐在那裡,手裡執著團扇,兩旁的婢女撐著夾綢的竹骨遮陽傘,傘下還安靜地站著穿針。夜毅的氣又上來了:“她怎麼也來了?”
夜秋睿也看見了,微微地揚起了眉,帶了一抹笑意:“是我要她來送我的,準備出發。”夜毅氣得只會粗重地喘氣,夜秋睿早就離了座,大步流星地走到老柳樹下,他叫了聲姑姑,全然忘了晌午時分的不愉快,含笑的眼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