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涼意撲鼻,鼻腔漸潤,只是一股腥臭氣息稍加渾濁。
徐老喜道:”有了風口,想必前方不遠處會有收穫。不過這腥臭氣兒濃烈,大家備好槍火,彆著了什麼野獸變屍的道兒!“
言畢,從揹包裡取出個黑驢蹄子,掏出把手掌大的桃木劍,當先行去。
四人眼見徐老這等架勢,心頭升起一股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膽氣,不覺熱血昂揚,紛紛自腰間拿出把手槍。
既然有風口換氣,背上的氧氣罐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五人便輕裝就熟的謹慎摸去。
如此再行了小半會,前方甬道忽的左拐了去,從看不見的左面還射入了幾束微光,在地上斑駁閃耀著,孤獨而芬芳。
五人當即停下,徐老回頭微微示意,將頭上的頭燈一關,抓出夜視儀,深深呼吸了一口,往面上一罩,便又鬼魅似的向左晃去。
一邊走著,一邊對四人打出個暫停的手勢;他自己卻轉瞬間消失在左拐的路上。
徐老六十歲的年紀,這一番舉止動如脫兔,一氣呵成,四人佩服之意大起著實名不虛傳。
此刻,燈具俱關,周遭一瞬間漆黑了下來,唯獨地上的幾束微光兀自明滅變換著。
甬道閉塞,在這萬籟俱靜的時刻這才有時間好好感應四周一番,耳中所聽除開四人鼻息心跳聲,尚有左拐處傳出的斷斷續續的“嗚嗚”聲,幽寂深遠,經這甬道迴響,寂寥而悠遠,卻與四人潮起潮湧的心態大相徑庭。
這與眾不同的墓道以及殊無花式的結構背後到底塵封著什麼?
按古時人力,要在山中開闢出長近千米遠的通道,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墓道尚且如此,那主墓又當如何?
隱隱中,四人不禁猜測難不成這竟是一座帝王陵?
想到這裡,無一不呼吸逐漸粗濁起來……
等待最是熬人心絃,如此胡思亂想,驚憂參惘了半晌,徐老還無任何回應,四人又不由隱隱擔心起來。
這邊正待商議,對講機終於起了動靜。
這句話對於此時的四人來說,無異於一石激起千層浪,”見所未見,見所未見啊·······“
語聲中,徐老那原本清朗的聲音竟因明顯的激動而顯得急切沙啞,四人聽在耳中,急切在心間,呼吸一堵,大喜過望,再也按捺不住紛紛竄將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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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石屍 二
徐老久經“沙場”,連他都被震撼到的地兒,自是驚世駭俗,石破天驚的好去處。
四人巴巴劫劫的搶道飛奔,立時左拐躍了出去。
風聲嗚嗚,青黑交織,眼前的境況,剎那間迥然兩異。
百丈高空黑影重重,虯枝曲樹交相糾纏,雲海般起伏瀰漫,遮天蔽日。天空月光透過樹木縫隙,利劍般倒刺,射下千百道冷月清輝,甫一望去,宛如曠世仙光,美輪美奐。
除卻淡淡雷聲,四周悄然一片,數不盡的水珠當空瀰漫,如深谷迷霧,揚揚灑灑。周遭乃是連綿起伏的閉塞斷谷,山壁參差,巍峨天半。五人朝這裡一站,倒真有種微不足道,螞蟻觀海的渺小壓迫感。
就在四人左前,徐老正滿面震撼的抬頭仰望,兀自顫抖不已。
大夥兒隨他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前上方十丈高處,一冰封閣樓靜靜飄浮,數十株古木老藤倒垂環繞在側,猶如一個個聖殿護衛般,在那古木老藤之外,尚橫向纏繞著數圈虯枝。
月光投過,冰面寒光四射,幻光琉璃,直如天闕仙宮,臨界神殿。讓人心生朝拜之情。
四人目瞪口呆,這才明瞭徐老為何如此激動。
誰人能想,就在這茫茫齊魯,犄角旮旯之地,竟隱藏著如此驚世駭俗的景象。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噶聲互問道:“啊,這,那,這是·····”大眼瞪小眼半天,仍吱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老畢竟先他等數分鐘進來,心緒平復稍快。
默默的點燃一支菸,哽咽道:“想我縱橫盜墓界三十餘載,自以為見多識廣,被譽為一方泰斗,然而,今日所見,方知我之前的粗俗鄙陋,真是顛覆了我自小對於世界的認知,尚朗朗華夏大地居然隱匿著如此神異的去處。這若是宣揚出去,必會揭起軒然大波。”
頓了頓又道:“這屏南山其貌不揚,地處偏僻,險峭難攀,平素裡便沒多少人往來。這斷谷深處在群山中央,頂上又被千年古木遮掩,也難怪未曾被人發現了!”
李月明介面道:“徐老,你看,好生邪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