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懿軒苦澀一笑。薛玉凝,你僅知道你難過,可知我心裡亦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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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天涼了啊,記得加衣。那個。。身居南方的親,可以無視這句話,繼續單衣啊單衣。晚上還有一更,嘿嘿。】
。
☆、苦口良藥
“難過了就哭出來。哭完了,就把不開心的事情都忘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凌懿軒將她擁得更緊一些,溫柔的嗓音幽幽傳進她耳中。
“嗯。。”薛玉凝小手輕輕攥了他的衣襟,閉起了星眸,嘆道:“想哭,可是,沒有眼淚了…”
她傻傻一笑:“是昨天到現在滴水未沾…連淚都幹了。”
薛玉凝懶懶的趴在他胸口。
凌懿軒胸口忽覺一片溼涼,低眼看去,她眼淚若斷了線的珠子落下。
原來是她的眼淚,浸溼了他胸口衣襟。
這淚,亦打溼了他的心。他心裡絞得生疼。她一定要為了老四哭嗎,並且還在他面前。
“這是你最後一次因他哭,以後,不準再為那個不值得的男人哭,聽到嗎?”
薛玉凝沒有聽到。只是哭得累了,便哭腔打趣道:“懿軒,你忘了自己是個‘病入膏肓’的人了…怎麼可能抱得動我…”
對她的調笑,凌懿軒不置可否。認真道:“我只抱你。雖‘病入膏肓’,你便是我的苦口良藥,有你在,什麼病都好了…”
薛玉凝心裡一暖。胸腔似被什麼猛的撞擊了一下。他的話,讓她既怕,又貪婪的想要佔有。就彷彿,海上的一根浮木,要緊緊抱在懷中。
若是能被他擁著著一直這樣走下去,不要醒來,沒有終點,多好。
那樣,就不痛,亦不傷。
終於,她體力不支,在他肩頭沉沉睡去。
幾日後入夜
儲秀宮燈火通明。
“冬兒、萍兒,莫要囉嗦。我去外面荷塘邊上坐坐就回。”
薛玉凝稍事休養,身體亦舒坦了幾分。本就是個好動的主,生生圈在屋子裡幾天幾夜,又幾天。
憋屈壞了。
可才走了兩步,她便倏然回身,對緊跟其後的兩個丫頭道。
“一個人!”
若不加這三個字,這兩個丫頭定會端著各種叫不出名堂的補品一併跟來,唸叨著主子該怎樣休息、怎樣將養。
聽冬兒說,那些個補品是邢掣從養心殿皇上房裡偷出來的。
不知,這邢掣為什麼會偷補品。更不知,這冬兒怎會知道邢掣偷補品。
最不解的是,凌燁宸房裡鬧賊,竟沒出什麼聲張,任由邢掣偷了去。
莫非,凌燁宸有意讓邢掣拿來給她?
怎可能!
薛玉凝來到荷塘邊上,猛的吸一口氣。頓覺清爽。
夜空繁星閃爍,明月皎皎,荷塘上,荷葉荷花點點。情景如畫,若是再多了那泛舟人,便入了佳境。
薛玉凝望向荷塘中間,突然一抹笑意爬上眉梢。
興許,並未差了那泛舟人。
遠處,水聲微動,漸漸的一抹頎長身影,撐著竹筏,緩緩的朝她的方向而來。
待到那人走近了。她起身迎到岸邊。
“懿軒。。怎麼是你,怎麼不從正門進來,倒偷偷摸摸的撐了竹筏來?”
問罷才忽然記起,儲秀宮外被幾十侍衛守著。任何男人沒有凌燁宸允許不得入內。也就她現下所處這地方,偏僻、安靜些。
凌懿軒伸出手,不容拒絕道:“上來,我帶你到荷塘中央看月亮。”
看著他伸出的手掌,她猶豫了,不可否認的,她很想去,初春夜晚,泛舟水面,豈不愜意舒心。
可,嫂子協同小叔一併泛舟,怕是說不過去。要是被凌燁宸那暴君發現了,還不剝了她的皮?
“這…怕是不妥吧…”
“沒有不妥,只有你想,或不想。想去看月亮,就隨我來。”
薛玉凝看看儲秀宮門處,心裡惴惴不安,應該不會這樣巧,凌燁宸不會來才是。
但,她依舊瞻前顧後。扭扭捏捏。死活不肯上那竹筏。
凌懿軒終於妥協,輸給了她,再次柔聲道。“你的皇上萬歲,現在映雪溫柔鄉里。院子外外面的那幾十侍衛,眼睛看不到這裡。你的丫頭,乖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