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登時議論聲四起,似乎連夜空中繁星也變得分外熱鬧。何曾有人得皇上俯身一求。眾人雖交頭接耳,卻眼睛緊緊盯著皇帝,耳朵亦不放過皇帝即將吐出的每一字句。
只聽,凌燁宸緩緩道:“今日,我非皇上,你非皇上的妃子,我可有榮幸,請佳人賜教一舞?”
玉凝心中一動,淚湧上眼眶。抖著手撫上嘴唇。
他的話,她懂。這一刻,他不是皇上,沒有身份,僅是一個男人,依著心中所想,請心儀的女孩共舞。
映雪輕輕怒嗔:“皇上!”
恨生自嘲輕笑,搖頭嘆氣,不願再逗留此處,起身走了。
薛玉凝卻又皺起了眉頭,因為,凌懿軒伸出的手還未收回,她呆呆看著眼前兩個男人,伸在身前的兩隻手臂。她該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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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題
尤憐之拳頭死死攥緊,薛玉凝你究竟何德何能,竟使得兩位風姿綽約的男子爭相前來邀舞?憑什麼!
邢掣冷靜道:“月下,皇上要開殺戒了。”
月下道:“你怎麼知道薛妃一定不會選皇上?我看薛妃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該跟誰共舞,不然,七爺沒命吃完這頓飯。”
無蹤看了眼舞池僵持的三人,道:“皇上哪裡這樣沒風度?當真容不得薛妃跟七爺玩笑一舞?”
邢掣、月下一副看異類的表情盯著無蹤,齊聲怪道:“只要遇到薛妃的事,皇上什麼時候有過風度?”
映雪啪的一聲,丟了酒盞,怒嗔:“吵死了,你們三個有完沒完?”
邢掣三人瞬時收聲,朝皇帝三人看去。
薛玉凝深深吸了一口氣。提氣對凌懿軒輕輕說道:“七爺,對不起。”
隨後,她將手搭在了紫色衣袖之上。
皇帝心頭一樂,自負輕笑,不忘挑釁道:“七弟承讓了。不能說為兄的欺負你,凝兒要跟誰,她自有打算。”
凌懿軒心裡猛然抽痛幾下。手緩緩落下,嘴角失落下垂,對玉凝關心道:“腳上有傷,小心些。”
薛玉凝張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僅又說了句:“對不起。”
凌燁宸反手攥了她手腕,將她強勢攬進懷裡,對凌懿軒道:“七弟,你身體有恙,坐下看著我和凝兒就好。獻醜這事,朕來就好。”
他隨即又朝凌武睇去一眼:“小八,為兄亂舞一曲,陪著你出洋相,可好?”
凌武聞言,心裡自是不稀罕跟皇帝說話,卻也將手中酒盞高高一舉,將酒一飲而盡。道:“請了。”
凌懿軒風度一笑,走回坐在席間。
周雨晴知道他難過,遞上了一杯溫茶,怯怯道:“七爺,喝口茶吧。”
凌懿軒不耐將她手中茶推開,冷冷道:“拿酒來。”
待到凌懿軒再抬眼看去的時候,凌燁宸與薛玉凝已經和著樂聲翩然而舞。他卻無心看玉凝跟皇帝親密的舞動,當下側了身子,悶悶不樂的獨飲。
邢掣、月下兩人倒是看得滿臉崇拜,他們家爺,手中握著一柄軟劍,劍法飄逸靈動,招式連綿,一派儒雅瀟灑之姿,眉梢眼角盡是俊逸神采,紫衫更顯他華美,袖間衣襬不掩風流之態。
邢掣竟不小心喃喃道:“要是冬兒肯跟我跳,估計。。我的劍法比皇上也不遜色。”
月下大笑:“木頭,你終於承認瞄上冬兒了。”邢掣大掌啪的捂住嘴巴。臉大紅如血。
倒是映雪狠狠射來一眼。無蹤道:“你們兩個不要在映雪娘娘面前胡言亂語,小心皇上怪罪。”
周雨晴呆呆看著舞池裡,自嘆不如,怪不得七爺喜愛薛妃。只見薛妃一襲白紗,容貌清麗絕俗,舞姿韌而不蠻,豔而不妖。都形容女子‘美若天仙’,卻有幾人知道天仙美到何種程度?見了薛妃,便不覺的想到這詞了。
琴簫和鳴之聲,將皇帝和薛妃的對話盡數遮去。
舞池中的兩人,未閒著,竟是在聊著舞著。
凌燁宸以軟劍將玉凝卷置身側,命令道:“你跳的時候僅用沒受傷那隻腳,需要用到傷腳時候,看朕一眼,朕借力給你。”
薛玉凝揚袖,輕擺腰肢,腳尖輕點,道:“知道啦。現在就需要用傷到的腳。我需轉三圈。”
凌燁宸聞言握劍的手一送,軟劍舒展而開,將薛玉凝丟擲,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