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重量,下墜,飄搖。雀鳥受驚,成群向天際一鬨而散。
薛玉凝頭腦迷糊了,竟不去想兩人現在正在離地丈餘的樹幹上,她捧住眼前男人的容顏。命令道:“吻我。”
他指輕撫~摸她欲滴的粉唇。薄唇湊近她唇邊,輕吐芬芳,曖昧折磨她:“朕不吻你,不給你。。。”
她理智恢復了幾縷。暗暗自嘲,她憑什麼以為經過了兩人一同跌落高樓那一幕,她已經走進了他心裡幾分。
她,可笑。
卻,身子被他一個旋轉拎起。
原來,他翻身躺在了枝幹上,把她放在了他的身上,以手臂扣緊。
他微微眯起了眼眸,沉沉道:“朕,要你吻朕。剛才樓頂你的吻,朕還沒嘗夠。”
薛玉凝淚滴滴落下。她的情緒,為什麼總是能被他輕易操控?
她俯身,重重堵住了他薄情的唇。溫熱的小舌,遍遍在他微微抿起的唇上輕~舐。
吻多久,能將他的唇暖熱?
他手臂環住了她纖細的背,輕輕柔柔撫過腰際、臀間。
他唇微微張開,猛然允了她丁香小舌。
她驚的心撲撲跳,迷離的嚶嚀出聲。
他失去了理智。
翻身,將她再次壓在身下。奪回了主導權。
大手重重撩開她的衣襟,探進她衣襟豐~盈。
他眼中的熾熱欲~望,她懂。
可她突然急急抓住了他手腕。喘息道:“爺…心口的毒…沒關係嗎?若是再壓制了慾念…”
她怕他再次毒發,受那鑽心蝕骨的痛。她知道,他因為某種原因,不要她。
他一怔。撈起她手臂,壓在頭頂。沙啞道:“誰說,朕要忍?”
她心中浮起了一絲不確定的欣喜,他的意思是,他。。。要她?
“唔…”唇,措不及防被他含住。
他重重吻著,婉轉品嚐,索取蜜津。大掌也凌亂在她身上索取探尋。
可,薛玉凝突然生出了一絲理智。
他們兩人現在正在樹幹上,這地方雖僻靜,可是萬一有人經過,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春宮?
彼處,養心殿還有一眾人等著皇上去晚宴。而皇上卻在此處,行魚水之歡。
不妥。
她稍稍將他推開,半眯了星眸,羞怯道:“別…別在這裡。晚上…去我房裡再…。被人看到了,不好。。。”
凌燁宸不屑的哼笑了聲。
薛玉凝渾身一驚,他那聲笑,難道是錯覺?
他傷人的話冷冷丟出:“你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被人看到了又怎樣?朕不在乎。”
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緊緊捏著,疼痛無法抑制。
是的,他不在乎。
倘若在乎,怎會捨得拿匕首劃傷她心口。
倘若在乎,又怎會捨得將她推下高樓。
看來,說到底,是她犯?賤的自作多情了。
她不甘,所以,她問:“如果是映雪,你就在乎,是不是?”
他解開了她身上的衣袍,露出了她胸?前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低頭細細品吻。冰冷薄唇輕輕吞吐:“何必自取其辱,你哪裡有資格和她比較?”
她淚滑下。動手解了自己的肚兜,死死攥在手裡,上身赤誠在他面前:“是。。。那我這下?賤的身子,委屈皇上了。”
瞥見了她胸前旖旎風光的一瞬,他雙眸立刻變得深邃暗啞。重重俯身,吻在她胸?前點點落下。
鐘樓頂層。
月下緊皺著眉頭,看著粗乾枝椏上,忘情的君王。
皇上,難道忘了,最不能碰觸的女人,就是薛妃。難道,要一再錯下去?
這,亂倫的罵名。。。皇上,難道揹負得起?
對薛丞相的恨。。。皇上,當真能放下?
卻,突然。
嗖嗖數聲。
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刺耳揚起。
銀光乍閃。
月下臉色登變。那幾道銀光,竟是幾把匕首。
又快又勁。
直直射向毫無防備的皇上和薛妃。
竟都是朝那一雙人的要害大穴直飛而去!
“皇上小心,有刺客!”月下慌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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