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禁臉上一紅,嗔道:“不要你摸我肚子。”
從三個月前開始,便總能感覺腹中小生命時不時踢騰幾下。最初發現的人,是孩子的爹,那晚他枕在她肚上睡,忽然便感到臉下一震。
他問:誰踢得我?玉凝對這事一竅不通,只白他一眼:我才懶得踢你。
當時兩人正是冷戰巔峰時期,因得肚中那孩子踢那一腳,他們兩人竟一時間親密了不少。只是,近日來,腹中胎動的感覺便越發的強烈。
“你的手沾滿了人的鮮血,我兒子被你一碰就被帶壞了。”
凌燁宸聞言臉色微變,猛然彈開雙手,沉聲道:“你的話不錯。”隨即俯下身,俊俏的臉頰輕輕摩擦她圓鼓鼓的肚皮,喃喃道:“朕用臉頰蹭,總可以了?將來我兒子,一定如我這般好看。”
玉凝被他天生的自負,給堵得啞口無言。
凌燁宸忽覺臉上一動。立刻喊道:“凝兒!”
玉凝橫去一眼,這幾個月,他便總會貼在她肚皮上,聽來聽去,胎兒一動,震到他的臉頰,他便驚喜的喊‘凝兒。’
玉凝每每回上一句:我管不住他,你有本事你去管。
凌燁宸就不知羞恥的說:那不然讓爹爹分身去你腹中管管他?
此時又聽得他大驚小怪的喊了出來,玉凝立時惱了,將他推到一旁:“同樣的話,你到底是要說上多少次?”語氣不知不覺間已經溫柔備至,險些將殺父之仇拋在腦後。
此時,忽然一個激靈,記起了那日薛府喪命的場景,便猛地將他推開冷冷道:“你走開。以後我的孩子出世了,也不會喊你爹爹。”
凌燁宸挑眉一笑:“喊父皇便罷。”伸手便要扶住玉凝的手臂。
玉凝向左扭動身子,躲開他的手,急急從榻上起身,卻因起勢極猛,牽動了小腹,冷汗沁的滿額頭。
淚水奪眶湧出。攥著他的手:“凌燁宸,我腹中好痛。”
凌燁宸見狀亂了陣腳,連連問道:“那怎麼辦?。。。你躺下休息一會吧。”
月下正在門外等凌燁宸一同去戰場,忽然聽到凌燁宸慌亂的聲音,立刻奔了進來,“什麼事把皇上難到了?”只見皇帝、皇后兩人一個痛哭流涕,一個皺眉呲牙,月下也跟著急的團團轉,喊道:“奴才去傳御醫。”疾奔了出去。
御醫來後,診了脈,開了補藥。背起藥箱,道:“並沒有大礙,這四五日內,就要臨盆,皇后娘娘好好休養才是。像方才那麼大的動作,不能再有了。”
凌燁宸籲出一口氣,揮袖屏退御醫。
婢女呈上湯藥。他喂玉凝喝下,說道:“這幾日我哪裡都不去,專心在此陪你。”
玉凝心中一暖,她此時心中確實不安、害怕,有他陪著自是好的。剛要點頭。
便聽西南方向傳來轟隆隆震天聲響,似有重物從高處滾下的聲音。
邢掣匆忙奔進屋內,拱手道:“皇上,七爺帶兵佔了碧翠山巔,埋了火藥炸燬山巒,巨石滾下,將我軍十萬兵馬困在深谷,折傷兵馬無數。此次若是失守,帝都堪憂。”
凌燁宸臉色登變。見玉凝眼中滿是希冀,直直望著他,他稍事思忖,看向邢掣:“你先命被困軍馬安然撤退,在帶兵馬從後包抄敵人兵馬,先想辦法制肘七弟幾日。…朕此時脫不開身…”
玉凝忙插口道:“你快快去吧。我聽著外面巨石滾落的聲音,怕人極了。”雖恨凌燁宸,可那十萬兵馬到底是無辜的,萬一葬身亂石下,她可就罪大惡極了。“你速去速回便是,我…等你回來。”
凌燁宸擰著眉頭:“那好吧。待你生產那日,朕便寸步不離的候在你身旁。你好好休養。”起身雖邢掣離去。
院中又傳來他冷冽的聲音:“護好門院,任何人不得擅闖。”
玉凝嘆了一聲。心想:戰事已經打了快一年,傷亡不知多少無辜性命,難道皇位真的這般重要麼?
她哪裡知道,這戰事皆是因她而起。
出神不知多久,恍恍惚惚睡著了,忽然遠處又傳來響徹天地的一聲巨響。玉凝心猛地一驚,腿間忽覺一股暖流淌出,低頭看去,裙襬也都溼濡,隨即小腹也劇痛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她伏在床沿,汗水滑下臉頰。
婢女連忙跑進,見了玉凝痛苦的歪在榻上,連忙奔去將她扶起,看著她溼濡的裙子,小婢女也不知那是羊水破了,問道:“娘娘,你怎麼啦?”
玉凝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是羊水破了,更不知自己要生產,喘著粗氣道:“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