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壓下。
玉凝悽然慘叫。
窗外。
冬兒‘啊’的一聲,捂住嘴巴,兩行清淚滑過臉頰。
那守門老婦快速旋身,喝道:“什麼人!”奔去,伸手朝冬兒面上抓去。
冬兒一個矮身蹲下,躲開抓撓。罵道:“是你祖奶奶。”從袖中攥出匕首,砍向老婦尚未收回的手。
這匕首乃是邢掣精心命人鍛造,能夠斬金斷玉,送給冬兒防身所用,不曾想真的派上了用場。
老婦手掌噴血,嗷嗷慘叫。“啊,賤婢,要痛死嬤嬤了!將你打個稀爛。”撲將上去。
冬兒大駭,‘哇’的一聲,撒腿奔向養心殿外馬廄,拉出一匹棕色大馬,搬來板凳,踩凳躍上馬背,摟住馬脖子,捋順馬鬃:“馬兒馬兒,你快跑,帶我到你主子身邊去吧。”
原來此馬正是邢掣的戰馬,前幾日腹部受傷,留在馬廄養傷。
馬兒極有靈性,感受到背上之人的急切,長嘶一聲,馱著冬兒,放開四蹄,馳出宮門,一路向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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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躍
冬兒被顛簸的臉色死灰,過了半個時辰,忽然聽到前方戰鼓震天,兵將呼喊之聲響徹雲霄,喊道:“就在前方。”夾緊馬腹、摟進馬頸,疾奔過一個山頭。
忽見前方萬馬奔騰,亂箭叢飛,正是戰場。
大馬在箭雨之中穿梭向前,身上被亂箭竄過,它卻絲毫不怠,時時為背上女子避開箭羽,自己身上吃上更多的箭。
馳到一方兵陣之前,來到為首身著黑色鎧甲的男子身前,轟隆倒地,閉眼死命。
冬兒‘啊呀’一聲,便從那馬背摔下,眼看便要著地。
這名男子,高挑英挺,眉眼冷硬,正是邢掣,大喊一聲:“冬兒。”上前將他媳婦緊緊抱住。
柔聲道:“你怎麼不再我房內好生等待,這地方危險極了,你來做什麼?是。。想我了麼?”臉成大紅,只聽嗖的一聲,有敵箭朝他肩胛射來,眼抬也不抬,橫劍架掉那箭,又輕輕道:“我今日早晨不是說了,你在房內等我…晚上我…再和你…”
冬兒在他房內同住一年,這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兩人儼然已經是一對小夫妻,同榻親熱自是不必說。
冬兒顧不得害羞,連忙搖頭,問道:“邢爺,皇上呢!”
邢掣腦袋不會轉彎,不鹹不淡的道:“你莫怕,皇上是明理之人,早已經原諒你了,上次薛主子誤服催情藥那事,你也不是有意的。更何況,你是薛主子在乎的人,皇上便是再惱你,也會念顧薛主子的感受,不會對你。。。”
冬兒急了一身汗,在他胸口夯了一拳,哭著道:“木頭!快快住口。皇上呢!快說。”
月下從一丈外另一方陣眺望過來,見到冬兒表情有異,拉住身邊俏麗女子:“雙兒,我們過去看看,出事了。”兩人並肩奔來。
月下徑直道:“冬兒,你親自來此,是薛主子出了什麼事麼?”
冬兒如獲救星,點頭如搗蒜,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最後一句是:“再不回去,主子就死了。”
雙兒指著西北邊上,王旗所在之地,道:“四哥哥在那邊飲茶觀戰、掠陣指揮,我抱你過去給他說。”伸手要抱。月下將她扯住:“輪不到你。”
“我抱。”邢掣抱起冬兒,幾人朝西北疾奔。
只見西北百里平原之上,兩軍對弈。
黑鎧甲的是凌燁宸的兵馬,紅鎧甲的是凌懿軒的兵馬。
他兩人相距一丈,各居戰車,各飲好酒。
迎著夏風,一個冷如寒冬,一個暖若驕陽。
忽見那紅甲士兵坐下戰馬,接連被黑甲士兵連連砍去馬蹄,摔得人仰馬翻。
凌燁宸大笑:“七弟,你的腿有弱點,要加強。”振臂令身側大將:“傳下去,砍七弟蹄子。”
號角聲起。萬兵湧上,長矛專攻敵軍馬蹄。
凌懿軒眉眼一沉,凝目朝戰場望去。眼看己兵已成弱勢,心中一沉,忽然瞧見敵軍戰馬腹下無防,抿唇輕笑,朗聲令道:“耿鵬大將軍,命眾兵拋馬,徒步持矛,刺四哥的肚子。”
耿鵬一愣,望了望凌燁宸肚腹,只見凌燁宸